這副威武雄壯的身軀並未維持多久,就被她輕而易舉的一爪子打回原形。
他撲通一聲跌落在冰冷的冰地裡,然而還未等他掙紮反抗,喉嚨便被那隻瘦弱的靈狐一口咬中脖子。
任憑那百隻雪靈妖狐反複啃咬都無法傷到他的肉身,可此時此刻,壓在他上方的那隻瘦小靈狐的利牙卻是極其輕易的破開他的皮肉,啃到他的苦頭。
濃烈的血腥染紅他的毛發,同時也染紅她的嘴角。
陵天蘇心中大驚,這副姿態,她莫不是要像野獸進食一樣吃了自己?
這個念頭驟生還未來得及散滅,緊接著四肢哢嚓一聲,傳來扭曲的劇痛。
原來是被她的四隻爪子極為粗暴的貫穿壓下。
原本在裴青雲的一番藥物治療之下養好的舊傷,此刻又被碾斷,傷勢更甚重前。
咬在自己喉嚨上的那隻靈狐,口中還發出呼呼的聲音。
她似乎猶豫了片刻。
陵天蘇也不知她為何會在這個時刻忽然猶豫那麼微妙的片刻。
不等他多想,便感覺到踩在自己身上的那隻靈狐突然伏下。
陵天蘇湛藍眼瞳豁然大睜,身體的劇痛也無法忽視美妙溫潤的觸感。
他被霸王硬上弓了……
還是以這副強勢姿態。
上半身保持這獵物進食的模樣,可下方卻是瘋狂暴躁起伏。
陵天蘇雙目茫然的盯著對方的眼睛,她的眼中並無**,隻有讓人無法看透的壓抑與痛苦。
她既然不似這群雪靈妖狐到了發情期,為何又要這般對他?
陵天蘇靈智未全開,可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隱隱不知對誰的背叛感,他感覺到現下這般是不對的。
當即怒吼一聲,不顧前肢上傳來貫穿的劇痛,用力撕扯!
竟是在對方爪下狠狠
將自己的傷口撕下一大口血肉,這才得以鬆開一爪。
他怒火中燒,憤怒地用爪子抵在那隻瘦弱靈狐的肚子上,試圖掏開她的肚子,挖出她的腸胃。
極黑的眼瞳閃過一絲異色,似是意外於身下這隻狐狸的憤慨與瘋狂,但很快折磨驚異之色便被淡淡嘲諷所代替。
他的四肢以斷,對她又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無力的抵抗換來的卻是更為強烈的報複。
她仿佛不畏疼痛一般,用力瘋狂沉浮。
陵天蘇眼皮一翻,從來沒被人欺負得這般狠絕過,隻覺得身體快要被對方折斷,疼得他難以壓製身體的戰栗。
但與此同時,他終於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對方,也產生了一絲顫抖。
一想到自己並非單方麵的遭受傷害,心中竟是有所欣慰。
整個冰窟之中,沒有多餘的聲音,在一片綠幽幽的視線下,有的僅剩心跳,喘息,廝磨的氣息。
對於這絕望的現實,陵天蘇並未放棄抵抗,在遭受那慘烈的報複後。
他仍是毫不示弱地撕扯下自己其餘三肢上的血肉,任由喉嚨間的骨骼在對方利齒之下咯咯作響,他仍在奮力反抗。
對於他的執著,那隻瘦弱靈狐眼底深處不知回想起了怎樣的時光,微微有些動容。
這使得她動作不再如方才那般粗暴,任由那斷裂的四肢在她身上抵抗不斷,隻是她的牙齒卻從未離開他的喉嚨,就像餓狼咬住獵物一般,誓死都不鬆口。
因為在極度饑餓之下,餓狼放棄口中的美食,等待自己的……隻有死亡。
她進食的動作稍稍溫柔,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就這樣,一夜時光匆匆而逝。
裴青雲提著裝滿平日陵天蘇最愛吃的雞腿飯盒,帶著某種心虛,來到冰庫門前。
她看著輪崗看守的同門師妹們,問道:“如何,一夜過去,狐狸他還好嗎?”
那兩名女弟子頂著兩個烏青的眼圈,麵色訕訕:“師姐你問這話可有些多餘,折騰了一夜,能好到哪裡去?”
裴青雲麵色微黑。
“不過裴師姐你放心吧,狐狸體質不是一般的好,現在裡頭還傳來動靜呢,不信你聽聽。
放心,還活著,待會兒放出來的時候肯定是被折磨不輕,不過隻要活著,你那靈藥也多,回去將養些時日便又可活蹦亂跳了。”
裴青雲麵色微紅,嗔怒道:“聽聽聽!聽什麼聽!我們好歹也是鳳隕宮門下弟子,清心寡欲修行多年,怎能去聽一群妖獸的牆角,行了行了!趕緊將狐狸給放出來吧,最近我總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呃……什麼不好的預感,不過是一隻狐狸罷了,師姐你也彆想太多了。”
“不是,我總覺得,隱小師姐若是知曉了此事,應該會很生氣。”
那名女弟子哈哈笑了兩聲:“那裴師姐您可真是多慮了,隱小師姐修行這麼多年,你何時見她生過氣?更何況,她那般淡泊如冰水般的神仙人物,怎會為了一隻小狐狸而生氣。”
“彆廢話了,先不論隱小師姐,狐狸怎麼說也是我養的,也算我半個崽了,折騰了一夜,我都有些心疼了,趕緊將他放出來吧。”
……
……
(ps:北北向大家保證,這是天蘇最後一次當弱受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