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好心提意見,可慕容衡心思卻是極為腹黑。
她知曉葉家小郡主情竅未開,這世間的男男女女在她眼中,也就是一堆長得不一樣的大白菜。
若是這大白菜長得不順眼了,還要在她麵前賣弄風騷,小郡主的劍可是能夠將人捅得透心拔涼。
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期盼這家夥不要再來煩自己,去多多招惹那位。
到時候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當真是大快人心得很啊!
誰知,厲方沉眼底笑紋更深了,眼底神色莫測道:“此點厲某人亦是早有此想法,隻是……時不待我,到頭來發現還是衡兒這更深得我心。”
看似無恥隨意的一句話,讓慕容衡仿佛抓到了某種關鍵點。
她秀眉低蹙:“你什麼意思?”
厲方沉哈哈一笑:“今日,我給葉家備了一分大禮,衡兒不如拭目以待?”
他將那枚金鎖放在竹籬之上,眼底深深自信:
“衡兒,千秋宗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你若投入我懷,便可不必在寄人籬下,而你,也將成為整個楚國,整個葉家,唯一的主母,信我!”
看著雨幕之中漸行漸遠的那個黑衣背影,慕容衡輕嗬一聲:“主母?”
女人天生而來便是玄牝之母,當不了真正的主兒,便隻能依附男人而活。
榮耀再高,也
不過是一國之母,而非主。
可厲方沉卻並不知曉,慕容衡之所以守在這裡,是因為那一夜,有一個少年曾對她發問:
想當女帝嗎?
看似隨意的發問,卻偏偏點出了她隱藏最深的野心。
驀然回首,天下蒼生之中,傾國權貴,原來還是這個他最討厭的少年,知她心意。
“楚萱。”
“公主殿下?”
“你去一趟葉家,若是小郡主她……若是她無處可去了,務必使用一切手段將她接回小莊園裡來,我會備好她愛吃的糖餅子,等她回來。”
“……是。”楚萱不解,堂堂葉家郡主,又怎麼可能會無處可去。
……
……
“把人給我帶上來!”
隨著公孫勝一聲厲喝之下。
神霄門幾名年輕弟子撤下沒多久,就將一名五花大綁的漢子給提扔在了地上。
那漢子給人揍得不輕,麵色儘是淤青,眼角也破裂開口,儘是鮮血蜿蜒,染紅了胡渣下巴。
他四肢也扭曲得極為嚴重,似是被人強行扭斷了一般,看起來甚是淒慘。
葉家統領葉風眼眸深眯:“王平?”
葉離卿準備扶著駱輕衣離去的步子也隨之頓了下來,黑白分明地眸子帶著幾分光影波瀾,低聲咕噥了一聲:“王廚子。”
葉離卿是王府中的小郡主,可由於母親素來不待見她的原因,再加上她加入了那臭名遠揚的第一殺手組織,性子愈發自閉陰憂。
府中下人們隻當他們這位小郡主得不到母愛故而性格扭曲陰暗,整個人呆沉沉的,雖然長得好看,可久而久之的,府中下人也不甚待見這位。
她雖腦子不開竅,卻也能夠感受到下人們對她的不喜與抵觸。
分明是王府裡的嫡係血脈,卻活出了一副寄人籬下的淒涼孤獨模樣。
不願給府中人多添麻煩,知曉他們不喜歡自己,便一年大部分時間皆是在外揭榜殺人賺銀子。
下意識地不願給府中任何人添沒必要的麻煩。
縱然早已習慣這般孤獨的活法,葉離卿在完成極難完成的暗殺任務之後。
她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返回自己那個不像家的大宅院時候,看著窗欞上溫熱的雞腿,其實她心中並非毫無波瀾的。
就好似害怕自己的孩子在外吃不飽飯似的,回到家裡,第一時間總能夠聞到那誘人的肉香。
可給她帶來肉香的那個人,如今被人折斷了四肢,滿臉淤青狼狽的跌在地上,被當成自己親哥哥的新婚賀禮,送了上來……
她那雙如泉清澈安靜的眼眸,漸漸地暗沉下去。
公孫勝的聲音響了起來:“看來葉風統領對此人並不陌生。”
“廢話!”葉風麵色陰沉道:“此人是在我葉家後廚工作的,今日清晨外出采買,便一直未歸,原來是你神霄門暗自擄人!怎麼?拿我葉家的人,是想立威不成!”
葉家人出了名的護短,縱然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廚子,但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感情亦是十分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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