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憐,你其實認識今日殺你的那個魚妖對嗎?”
蒼憐驀然沉默下來。
陵天蘇道:“我沒有逼問你的意思,但是我需要知道他是誰,這對我很重要。”
蒼憐腦袋趴在他肩膀上,神色略微有些複雜:“他叫魚生,彼岸閣陸姬晨的大弟子。”
聽到她提及陸姬晨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中的複雜。
陵天蘇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那個陸姬晨……就是將你害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人嗎?”
蒼憐苦澀點頭:“這其實也怪不得旁人,隻怪我過於愚蠢。”
陵天蘇心中將陸姬晨這個名字記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是挺蠢的。”
容易炸毛的蒼憐這一次卻是格外的平靜,沒有再說話。
陵天蘇又道:“我不清楚你與陸姬晨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我知道,那位彼岸閣閣主野心極大。
大輪明宮的背後始作俑者是她,今日派那魚妖上山試探你的也是她,就連隱世宮與鳳隕宮定下決鬥的,也是她在暗中操持,目的很明顯。”
幽藍的眼眸閃掠過睿智沉穩的光。
他語調微沉,唇緩緩起伏:“她想問鼎靈界,隻手遮天。”
或者……野心更甚!
蒼憐張了張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頭一陣無力。
“或許,這一次傾兒和武華生的比鬥就是一場陰謀的開端,我們避不開這場陰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至少……”
他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離塵劍,苦笑道:“在我徹底恢複之前,能夠明明白白地護在她身前。”
蒼憐默然垂下眼簾,幽幽道:“雖然說你吃了她一個多月的閒飯,但也沒必要為那個冰塊臉這麼費心費力吧?彼岸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就你這個小妖兒,怕是還不夠那女人塞牙縫的吧。”
陵天蘇哈哈一笑:“沒辦法啊,誰叫她是我的女人呢。”
蒼憐愣住,大大愣住!
結結巴巴道:“什什什……什麼你的……女人?”
天雷滾滾,滾得她外焦裡嫩!
就那個冰塊臉?
那個年輕版的小楓瑟?
素來秉承大道無情,絕情斬情的萬尺寒冰,怎麼可能跟你一隻小妖兒不清不楚?
震驚過後是極度的冷靜。
蒼憐嗬嗬冷笑一聲,從後麵扳過陵天蘇的腦袋,迫使他看著自己:
“小妖兒,你就彆再做白日夢了,還你的女人,如果她真是你的女人,老娘心甘情願給你壓一輩子。
放棄啦,以那個女人的性子,她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美人雖美,可冷冰冰的身子熱不起來,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老娘大胸大長腿的妖媚模樣你也不是沒見識過,哪點比她差了,就香老娘一個人不好嗎?”
“啊?”陵天蘇眼眸之中的幽藍光火漸漸淡成天空般的湛藍,清澈,透亮。
蒼憐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最後一抹湧至劍鞘之中的灰鏽。
得。
又成一隻小奶狗了。
兩人談話間的功夫,已經來到了秋雨梧桐外。
陵天蘇正要放下她,蒼憐卻將他脖子抱得死死的,在他耳旁問道:“方才你與魚生戰鬥的事情,還記得嗎?”
陵天蘇點了點頭,恍惚道:“原來我這麼厲害啊。”
蒼憐:“……”
看來是對於方才發生種種都有記憶,隻是陰魄重新封印之後,小妖兒對過往記憶儘數丟失,又成了懵懵懂懂的妖獸初化形的神智。
秋雨梧桐,依舊如往淒清安靜,執鳳在庭院之中自娛自樂地打滾玩耍,風鈴叮鈴清脆。
可不知何時,門窗之上,卻是掛了幾盞做工很是粗糙的大紅燈籠。
雖然粗糙,卻也多了幾分年味。
蘇邪將半邊身子支在窗欞外,櫻唇含笑,說不儘的嫵媚可喜。
當她目光流轉至秋雨梧桐外那道熟悉身影時,眸光微亮。
唇畔彎彎淺淺地翹起,臉頰許久未見的梨渦淺淺浮現。
她招手正欲說話,卻是瞧見了陵天蘇背後趴著的那個小姑娘。
可不就是三日前,曾經被她無情棒打鴛鴦的那個。
唇角邊的笑意一下子凍結了起來,剛揚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玉白修長的指尖拂過唇畔,凍結的笑意再度擴散成一個迷人的笑顏,隻是那兩道淺淺酒窩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喲,這是得多疼人小媳婦啊,居然背著就這麼一路膩歪過來了。也是,小媳婦細皮嫩肉的,怎麼能走那麼危險的山路呢,若是一不小心撲摔下去,將本就可憐的小胸脯撲得更平,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