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落劍起之後,她麵上就多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眼洞。
左眼已廢。
他以氣禦劍,麵上不見任何殘暴快意,他本身便不是一個喜歡施暴的人,看著他人淒慘模樣,心中亦是不會生出任何快感。
但是,這些。
他都必須做。
“你方才說,蒼憐有好東西都會分你一份?可見這個笨女人,雖然平日裡凶得一碰就炸毛,整個人看起來強大冷硬得好像一塊經過千錘百煉的精鐵,可是啊……”
陵天蘇身子有些撐不住,索性席地坐在地上,懶懶地依靠在蒼憐的身上,繼續落劍道:
“她真的很好,縱然嘴上不說,她依舊會將自己重視地人藏到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其實你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又是一劍落下。
右目已殘。
蒼憐攬著陵天蘇肩膀的手掌微微一顫,極夜般的眸子閃爍出瑩瑩的光。
“可是你縱然明白這一點,還是叛了她,我挺生氣的。”
青狐扭曲尖銳的嗓音哈哈大笑:“你生氣?哈哈哈!生氣了就好,這個賤人她不該死嗎?
憑什麼強大的生靈天生就該高高再生,弱小的妖類合該成為彆人口中糧食!
我就是要告知這個天下蒼生,弱妖……也是能夠成為獵物的!哈哈哈!你看,我這不是成功了嗎?
縱然你奪回了自己的妖骨,可曾經被我飲下的妖血也是再也回不來了!”
蒼憐低頭看了手中的妖骨鞭,她嗤笑一聲:“很不巧啊,我從來就沒想要會這些東西。”
無需掌心用力,這妖骨本就出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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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如今落入到她的手裡,她不過起了一個舍念,手中堪比魂器的妖骨鞭怦然炸裂。
如此她仍自不滿意,薄唇輕啟:“焚。”
言出法行,漫天骨粉,無火自焚。
幾朵碧幽磷火乍起乍滅,便什麼也找不著了。
她拍了拍小手,順勢還不忘摸了一把陵天蘇滑溜溜的臉蛋。
看著青狐淒慘模樣,蒼憐眼底蘊藏著的,是她無論怎麼極力模仿也模仿不來的一代妖尊霸氣與灑脫:
“沾染了背叛者氣息的東西,我不想要了,你體內的半數妖魂,一身妖血,我亦是沒打算取回,我想要的很簡單,送你上黃泉路。”
青狐麵上扭曲笑意一僵:“可笑,你以為失去了這些東西,你還是靈界妖尊嗎?楓瑟,武寒醒,隨便一個都可碾殺……”
“可笑!”蒼憐冷冷打斷:“我是否為妖尊,又豈是容他人來決定的。”
縱然眼前此人是她必殺之人,可蒼憐眼底還是流露出了一次冰冷的失望之色:
“我素來知曉你沒出息!可好歹也是我教出來的人,怎地還是一如當年初入觀龍山那般窩囊!
決定一個人強大的,你以為是這些所謂的血脈?妖靈?陸姬晨這三個字,是戰出來的!而不是世人誇讚出來的!
我不需要他人給我帶來的榮耀與誇讚,你若是真的強大,那便應當是讓你自己的名字驚世!
頂著她人的名頭接受著世人的頂禮膜拜,你以為從我這盜走一切便是勝了我?殊不知,你一開始就輸給了你自己!!!”
青狐張了張唇,似是被其一番霸氣言語所攝到。
她囁喏了嘴唇辦響,在蒼憐冰冷的眸光下,她涼涼自嘲一笑。
竟是爆了一句粗:“我他媽倒是也想以自己的名字名揚天下啊!可是你他媽給我取了一個什麼名字?!
大智!大智啊!去你的大智若愚!縱然是名聲鶴起,不過也是世人眼中的一個笑話罷了!”
這事兒啊,壞就壞在蒼憐身為妖尊,身邊收的小妖若是無名,有幸得她賜名。
這個名字便會刻在妖界的妖名石上,名字是能夠跟妖一輩子的。
嘛……言出法行,妖尊特權。
陵天蘇不忍直視得撫了撫額角,忽然有些同情這家夥。
當然,同情之餘,又落下幾劍,捅出幾個冒著血花的窟窿眼。
蒼憐霸氣揚言一番後,又將嘴巴湊到陵天蘇的耳朵旁。
聲音小小的,生怕叫旁人給聽了去:“小妖兒,老娘把自己的骨頭給滅了,而且已經放話,妖魂妖血都拿不回來了,你以後可得爭點氣啊。”
陵天蘇一臉莫名,心道你這些東西拿不回來,跟我爭氣有何相關。
蒼憐沒皮沒臉地又湊近幾分,咬著他的耳朵撒嬌道:
“小妖兒~~~光憑我自己,短時間內肯定是恢複不了的,被楓瑟和武寒醒這兩人壓在頭上我不舒服。
你得爭點氣,腰子也得給點力,咱們安全以後繼續啊。一天也不求多,就來個十次二十次的,要不了多久,缺的這些東西就都給補回來了,以後我罩著你。”
說完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我是你老大哥的模樣。
陵天蘇被那一天十次二十次的數字給深深驚住了,心道妖尊大人您臉了。
方才還霸氣揚言,一副教訓人的口吻,感情您才是最沒出息的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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