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師兄默默哀歎。
今日方才種種,更是顛覆了阿綰心中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她看到了什麼?
她居然看到那位讓靈界上下萬千男兒癡迷的師尊大人居然在逼迫一個少年委身與她。
如今這麼細細瞧來,這少年倒也沒有多大出奇的地方。
雖說模樣生得頗為清俊秀氣,一副白淨皮子,可她記得師尊素來是對這樣的白淨小生極不感冒。
當年她隨師尊前往妖界一行,正撞上了一件俗世。
比武招親。
招親的是一位嬌滴滴的羽妖小娘子。
獲勝者是一位氣拔山兮氣蓋世的英豪。
站在那兒就跟一座小山似的魁梧,師尊隨口誇讚了一句那小娘子有福。
得了魚生師兄諸多好處的阿綰便替他一直念住了這句話。
原來師尊是喜歡魁梧英武類型的男兒。
為此,魚生師兄為了造就出一聲鐵打的肌肉吃了不少苦頭。
直至後來,那位豪傑壯士在妖界一場宴會之中,初見師尊,驚為天人,如花美眷都顧不上去寵了,可勁兒朝著師尊獻媚示好。
最後卻落了一個半身不遂的淒涼下場。
於是阿綰拍了拍好不容易練就出來一身魁梧肌肉的魚生師兄的肩膀。
得出一個結論,並對他說道:師尊原來不是喜歡肌肉猛男,而是喜歡又猛男又強大的人。
魚生看著實力足足有著神遊之境的魁梧大妖被師尊一拳轟得日後隻能在病榻上渡日,心碎了一地。
現下師尊這是年紀大了,所以改變了口味?
喜歡這種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孱弱少年了
嗎?
阿綰對於魚生師兄不由感到十分歉疚與惋惜。
早知如此,她便該提醒魚生師兄一句好了,叫他莫要天天曬日光浴練肌肉,將自己曬得黑黑的五大三粗。
若是養養白,示個弱什麼的,心許師尊大人母愛就此泛濫開來,也就此寵上了你,豈不是皆大歡喜?
蒼憐見陵天蘇模樣怏怏,甚是心疼,挖出一塊番薯細心地剝下軟皮,露出其中紅糯的薯肉。
帶著一絲討哄的意味遞給陵天蘇:“小妖兒,你肚子餓不餓,吃塊番薯啊?”
阿綰恰好捕捉到那便的白衣女子正好也剝好了一個紅番薯,身子輕側正要遞給師尊大人的心頭肉。
卻不曾想慢了半拍,被師尊搶先了一步,然後又默默地縮了回去。
還以為誰也沒有發現她這小小的舉動,低著腦袋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咬著番薯。
模樣真是看得叫人覺得怪心疼的。
阿綰一臉趣味了然地又去看那少年,想知道麵對妖尊美人親手剝的紅薯,他該會露出怎樣受寵若驚的表情來。
誰知,陵天蘇麵上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師尊大人的番薯,還往白衣姑娘身邊靠了靠,蹙眉道:“你洗沒洗手啊,直接抓番薯,我不吃。”
阿綰用手支著的下巴一個打滑。
蒼憐頓時炸毛:“你弄臟的你怪我!”
陵天蘇哼了一聲,顯然對她還很是窩火。
也不去哄她,反而湊到隱司傾麵前,眼睛黑亮黑亮的:“鳳凰吃啥呢?”
隱司傾幽幽地掀了掀眼簾,抬起腦袋看著他:“番薯,我也沒洗……”
手字還沒說完,陵天蘇就低下腦袋,咬了一口她手裡的小番薯,呼呼著熱氣:“有點燙。”
隱司傾低著腦袋看了一眼手中番薯肉裡的牙齒印,麵上神情還是沒有多大變化。
可她卻朝著手中番薯吹了吹,然後遞到陵天蘇唇邊,一句話也沒有說。
可阿綰卻看到這位姑娘的耳垂湛粉湛粉的。
蒼憐手掌的番薯頓時成了一團番薯泥。
她落寞起身,蹲到小牆角裡,用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阿綰眼睛亮晶晶的。
有趣誒~~~~
她頓時對這少年起了興趣。
暗道這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夠讓靈界最不可能開情竅的兩個女人露出這般姿態。
她深感佩服,於是湊了過去,扯了扯陵天蘇的衣擺:“少年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啊?”
陵天蘇還沒來得及回答,兩道視線就殺了過來。
一個眸光極其冷淡,鳳眸不怒自威。
阿綰身子抖了抖。
另一個視線裡飽含的殺氣就要露骨大氣許多,一路殺過來,四周空氣都快要被她凍成渣渣。
阿綰一屁股驚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蒼憐露齒一笑,牙齒森森,駭人極了:“小綰兒,勾引人也要看對象的,那是你師公。”
堅持小命要緊,安全第一為原則的阿綰果斷跪坐在地。
也不顧這少年都可以當她孫子了,就朝著陵天蘇深深施了一禮,跟她師尊一樣沒節操的畢恭畢敬道:“見過師公大人。”
陵天蘇嘴角抽抽,心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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