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戰功點!你這暗牌從哪來的?!”陵天蘇剛一問完腦子就轉明白過來了。
想來必是阿笙口中所說的那個死人‘呼延霆藏’的暗牌。
這八萬戰功點,可是呼延霆藏入殿三十年來的全部身家家當了。
常年跋扈專橫,當土匪頭子乾強搶的勾當這麼多年,如今老馬失蹄,徹底栽在隱司傾的手中。
隱司傾並未多說暗牌是如何落至她手中來的。
她看著陵天蘇,輕聲說道:“你不願我跟你同入森冥,我不強求,但是至少……類似於這些麻煩瑣事,便交予我來處理好了。”
正所謂樹大招風,陵天蘇手中有著破十萬的戰功點並非什麼密事。
而且在暗淵殿內,私下並不阻攔強取豪奪戰功點。
呼延霆藏這個麻煩,即便沒有隱司傾的吸引,對待新人,他依舊會上門找麻煩。
這一點陵天蘇十分清楚。
他心中苦笑,一名長幽境的麻煩,可並非什麼簡單的瑣事,更彆說呼延霆藏背後的勢力以及一些未知的麻煩危險。
真的是……好倔強的鳳凰啊。
陵天蘇也沒有與她過多爭執,依她性子,抬首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好好,聽你的,你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
隱司傾輕輕蹙眉,避開他的手掌:“不許用這種哄人的語氣跟我說話。”
她又不是孩子。
“好的。”陵天蘇非常老實。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價值八萬戰功點的暗牌,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他知曉,以鳳凰的性子一場戰鬥的勝負對她而言,隻是勝負。
至於事後的戰利品,她從來不會多看一眼。
麵上卻是故作輕鬆的嘖嘖兩聲,一臉佩服道:“我家隱姐姐就是厲害,隨手就是八萬戰功點到手了。”
誰是你家的……
隱司傾暗自腹誹,在那一聲‘隱姐姐’下,耳垂紅紅的。
她目光幽幽地瞧了他一眼:“我隻是想叫你知曉,我能幫助你的,並非隻是同三日前那般。”
三日前……
正是他傷重歸來,她主動提及雙修治療的那次。
陵天蘇輕笑出聲,心頭微暖。
他緩緩支起身子,張開雙臂將她輕輕抱入懷中。
感受著懷中女子逐漸僵硬繃緊的身子,他低聲說道:“嗯,曉得了,鳳凰最棒了。”
修道二十載,獨居清寒居苑,她何曾聽過如此直接露骨的讚許之言。
被他大方抱入懷中,一貫狹長鋒利的鳳眸微闔之間,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歲月柔美,眼尾末梢漸漸收出的一筆修長線條,也似染上了淺淺淡淡的羞紅薄色。
更襯得她亦如畫中人那般,月清霜白,美人如玉。
“叩叩叩……”
這一次,修煉室外的敲門不在落落大方,反而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隱司傾一把推開陵天蘇,縱然什麼都沒有做,兩人衣衫整齊,她眼神卻莫名閃躲心虛。
陵天蘇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起身開門。
阿笙探出一個腦袋來,一臉試探性地看著
他,警惕道:“今天開門速度挺快,應該沒擾你們的雅興吧?”
“胡說什麼呢你。”陵天蘇一指頭點在她的額頭上,將她給按了回去。
阿笙眼風朝著床榻上瞥了一眼,卻是見著那位生得清霜絕美的白衣女子此刻正一本正經地盤膝而坐,冥想修煉。
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輕咳一聲,目光重新轉至陵天蘇的身上,微微打量片刻,目光驚喜道:“你通元巔峰大圓滿了?”
容不得她不驚喜,陵天蘇修為越高,對於殺死修羅王的可能性便越大。
原以為依靠那三百枚丹藥,他努把力能夠突破通元巔峰,畢竟血脈天賦擺在那裡。
卻不曾想,竟是直接通元巔峰圓滿了。
這小子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有用。
“不僅如此。”陵天蘇大有深意一笑,翻掌之間,指腹凝聚出一滴純粹的黑血,散發出殺戮莊嚴並存的宏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