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有些失望,對於陵天蘇的懶怠,她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繼續強求。
兩人返回修煉室。
途中,經過暗淵殿的入口大門處,那裡似乎又迎來了一批走投無路墜入黑暗的新人。
對於這番景象,幾乎每日都有。
陵天蘇沒有過多專注。
隻是,腳步剛踏出一段距離沒多久,空氣之中,傳來一縷淡淡地血腥味。
妖獸天生敏感的嗅覺幾乎是讓他一瞬間裡,分辨出了鮮血是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麵色微變,果決折身朝著殿門外走去。
因為,他在這鮮血的氣息中,嗅到了瀕死的味道。
暗淵大殿之門,兩名暗侍守衛目光冷漠壓劍而立。
剛剛通過暗淵殿入殿資格試煉十幾名人並未急著入殿,而是圍著一處,嘖嘖稱奇。
“此女我認得,不是彼岸閣的蛇妖主嗎?怎麼落得了如今這副凋零模樣,要死不活的,蛇尾巴都露出來了。”
“如今這靈界正派,可早就亂成一鍋粥了,數月之前,鳳隕宮魔孽出逃至暗淵殿,彼岸閣閣主又遭受叛徒暗算重創,肉身俱毀,而這蛇妖主也是叛黨之一,私自幫助叛徒逃脫。”
“嗬,彼岸閣閣主是什麼人物,她這私底下的小動作豈能瞞過妖尊大人的法眼,瞧瞧這一身鞭傷烙傷,不過能從觀龍山一路逃至暗淵殿,蛇妖主這本事倒也不小。”
“隻可惜啊,這蛇妖主本事再大,在無窮的追殺之下,落得如今這副慘重傷勢,就算落至了暗淵殿內來,也沒辦法活得下來。”
這群人皆是被靈界家族遺棄之徒,身染魔機,氣息汙濁,巴不得見到有人比自己更為淒慘。
更有甚者,將目光落在阿綰身上。
隻見她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氣若遊絲,縱然青衫墨發染血斑駁狼藉,依舊難掩她窈窕纖柔的動人身姿。
那人
露出幾許殘忍的火熱淫邪之意,伸出手掌壓在她的肩膀上將她重重翻了一個麵。
狠獰一笑:“老子自魔胎覺醒的那一刻起,就遭受無數靈界正道宗門的追殺與驅趕,好一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蛇妖主!老子今日就要給你開開苞,叫你嘗嘗我的厲害!”
可誰知,剛翻過她的身子,顯露出來的並非是眾人想象中的妖主貌美容顏。
蒼白消瘦的臉頰間自額頭斜劈一道深可見骨的鞭痕血傷,傷口血中泛著漆黑的魔毒之意。
血痕劈開她的左眼,血水從她緊閉的眼睛裡流淌而出,淒厲而可怖,哪裡還有半分美感可言。
那人麵色狠狠一抽,呸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氣急敗壞道:“媽的!好好一張臉怎麼給毀成這樣,看著都倒胃口!”
陵天蘇麵色陰沉如水,一個瞬行閃至那名男人身後,幽藍如火的眸子裡的血腥殺機如霧彌散。
男人這鄙視氣勁,正欲抬腳在阿綰身體上的傷口處狠狠踹上兩腳。
忽然,後頸被一道冰冷的視線刺痛,根根寒毛倒立而起,宛若被死神凝視。
口中的謾罵之語也戛然而止,他僵硬得轉身回首,便迎上陵天蘇幽藍色的眼睛,其中似有冥火熠熠跳動。
他扯了扯嘴角,色厲內荏強自鎮定道:“看……看什麼看!你……”
話尚未說完,腹部驟然傳來一陣劇痛,宛若被一隻遠古巨象一腳踩過一樣。
陵天蘇眉眼冷漠,一拳轟在他的肚子上,男人背後頓時炸開一團恐怖的爆音,蕩開一圈圈無形的氣機白浪。
他麵色頓時煞白無比,狂嘔出一口鮮血,眼底的猙獰狠意被死亡的恐懼所代替,口中噴濺而出的大量猩紅更是摻夾著無數碎裂內臟血塊。
陵天蘇這一拳,直接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連痛苦呻吟的力氣都難以發出,眼眶漫出一片血色,眼球也在拳意的波及之下瞬間炸成兩團血霧。
陵天蘇扶著他的肩膀,將他冷冷推遠開,幽藍的眸子跳躍出一簇冥冥劫火。
他環視眾人,聲音冷漠至極:“現在,可還有想看熱鬨的?”
眾人震撼驚恐,連連倒退三步。
原本帶著嬉戲嘲弄目光看著阿綰的眼神也極為機警的收了回來,管好自己的招子,不敢再亂看。
暗淵殿的規矩他們是知道的,在這裡,實力為尊,殺人奪命在正常不過。
這少年一拳直接轟殺一名剛通過暗淵試煉通元境的強者,那邊守門的兩名暗侍連眼睛都不轉動一下,顯然對於此事壓根不會多加理會。
雖說樂得看彼岸閣妖主淪落至此的笑話,可如今這蛇妖主有人相護,他們自是不敢再惹麻煩。
他們低頭訕訕發笑,不再多言,稀稀鬆鬆地去領了身份暗牌,趕緊去找自己的修煉室躲起來。
唯恐自己的下場也同那人一般,連殿門都尚未進去,就被人一拳給轟死了。
黑裙逆風而舞,阿笙漫步而來。
看著地上那名模樣淒慘瀕死的女子,蹙眉問道:“她是何人,值得你如此動怒殺人。”
陵天蘇蹲下身子,查看阿綰體內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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