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麼一轉身,她倒更像是投懷送抱一樣縮進了他的懷裡。
她抬首看著他,鳳眸認真含怒,一字一頓:“我同你一起!”
陵天蘇沒有答話,見她生氣的模樣也彆有一番風味,心中一動,忍不住就要俯身吻她。
一根冰冷的食指卻是低住他的唇畔,不讓他繼續使壞,她蹙眉:“一起!”
“好好好,一起便一起,聽你的。”陵天蘇張口去咬她手指,卻被她輕巧避開。
他笑了笑,也沒過多的胡鬨,起身拾起衣物就開始穿戴。
參加箭屠會試亦有條件,並非人人都能夠參加。
至少參賽者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以及戰功點,去兌換一把專門的射幽弓。
一把射幽弓的戰功點是五百,若是連五百戰功點都賺不到,即便是上了射幽台也無法戰下斐然的功績來。
在參試之前,陵天蘇還得先去兌換一把趁手的射幽弓。
而且煙羅草也已經用完,他還要兌換一批煙羅草,唯有保證了鳳凰的安危,他才能夠安心去殺修羅王。
隱司傾在錦被下靜靜地看著他,漆黑的鳳眸沉靜而深邃。
一隻白皙均長的玉手從被子中探了出來,她輕輕扯了扯陵天蘇的衣擺,問道:“你昨夜去內閣,當真沒有看到入殿名冊嗎?”
以她對他的了解,即便是殿侍統領對他百般為難,他一時不會輕易妥協。
穿靴的動作微微一頓,陵天蘇沒有說話。
隱司傾輕歎一聲,緩緩支起身子,扯過月白內衫穿好將誘人雪白的嬌軀遮掩。
她起身抬手,替陵天蘇理了理衣衫,係好衣帶,眉眼認真動人,又取過平整放在床榻前的雙刀仔細認真的懸好他的腰間。
做完這些,她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木梳,拍了拍身前的床榻,說道:“此處無鏡,我替你束發。”
陵天蘇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心裡突然感覺一陣熱呼呼的,就像喝了一杯甘醇的濃酒。
雖然此處無家,可一個不經意的細心動作與言語,竟是讓他找到了一絲溫暖的歸屬感。
而出世至今,唯有子憂給他帶來過這般溫暖的感覺。
他異常安靜聽話的坐到她的麵前,仍由她細長微寒的指尖攏起自己的頭發。
時光寂靜了片刻,陵天蘇才緩緩開口說道:“名冊上的那些人,殺之無用,阿綰看似性子柔弱,實則倔強入骨,若她知曉我看了名冊,定會不依不饒,或是自己想辦法將那名冊弄到手。”
攏束著他黑發的纖長手指微微一頓,緊接著便聽她幽幽說道:“好了。”
陵天蘇起身摸了摸腦袋,一頭黑發隻是攏起一半,高高束成一個馬尾,餘下黑發披散於肩,將少年活力感表現得淋漓儘致。
隱司傾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管你做何打算,你都不會讓蒼憐和阿綰出事的,我信你。所以,你心中想做之事,可放手去做。”
陵天蘇怔怔地看著她新雪般的容顏,隨即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二人整理好衣衫,出了修煉室。
這間地級修煉室與蒼憐阿綰所待的修煉室隻有一牆之隔。
一出門,便看到獸石像旁的黑衣女子,手中抱著一張黑色玄弓以及一大包煙羅草。
黑色玄弓正是暗淵殿內射幽台上專門的玄弓,據說此弓是由北冥神海十萬裡深海結界中的鎮海龍石所製,其重如山嶽,堪比十倍暗金之力。
若非通元境強者,甚至都舉不起這把弓。
可如今這把黑長玄弓,被她抱在懷裡就跟抱一個竹子似的,不見絲毫吃力。
她天生高貴的黑瞳略帶不愉地看著陵天蘇,將手中沉弓以及煙羅草儘數推給他道:“登徒子!”
陵天蘇無辜地睜了睜眼睛:“我怎麼就登徒子了?”
黑色玄弓入手微沉,需得運轉元力才能夠將之穩穩握在手中。
可幽笙握弓之時,卻是不見運轉一絲元力,看得陵天蘇隱隱心驚。
這丫頭,縱是自降神格,可神體依在,恐怕光是憑借肉身的力量,都能一拳轟傷一名長幽初境了吧。
幽笙拍了拍手掌,睨著陵天蘇冷笑道:“若這是在外界,怕是早已日曬三竿了,美人鄉是好,可你就不能看看場合嗎?”
陵天蘇失笑:“又不是露天席地,大被同眠的,還沒看場合嗎?”
說完,腰眼子一陣酸疼,卻是被羞紅著俏顏的隱司傾憤憤掐著腰間軟肉。
幽笙笑聲嗬嗬涼涼,沒有在說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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