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寒霜勁氣,可沒法子破開她這副神體之軀。
眼底的調笑意味頓掃而空,全被驚疑與肅然所代替,重新審視隱司傾:“你究竟是什麼人?”
隱司傾將氣得捏白的手指藏進袖袍之中,冷冷道:“鳳隕宮棄徒,隱司傾。”
平日裡被狐狸欺負調戲也就罷了。
見他這些日子下來著實不易,她心疼,可以縱容一二。
可她脾氣再好,還輪不到一名女子來欺負調戲到她的頭上來。
藏玉劍霜許久未見鋒芒,當真是一位她的劍鈍鏽了不成!
幽笙目光詭異莫測地審視了她良久,漆黑的眼眸愈發凝淵:
“雙子命星……你竟然點燃了兩枚本命星辰,你一個凡人,怎可能點燃兩枚命星?!”
縱然是虛無神界的諸神,哪怕是神帝,也絕然無法開啟第二顆本命星辰。
除了自星河流轉億萬年的那個橫空出世的傳說,也唯有他,能夠感召天命,萬載星辰,將宇宙虛空之中每一顆星星都化作自己的本命之星。
甚至於,七界之中有傳說。
虛無之內無需諸神鼎力,隻需帝子一人即可支撐整片神域。
隻可惜,漫天星辰雖是好看,卻也在朝夕之間,流逝隕落。
萬年之間,她再也無法得緣一見。
而除他以外,能夠創下奇跡,點燃第二枚星辰之力的,唯有荒域之中的彼端神國,那群分割神域疆土自立長存的古老荒神了。
此女……莫不是與彼端神國內哪位荒神家的孩子?
想到這一點,幽笙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因為她想到了那場難以擺脫的婚約。
隱司傾蹙了蹙眉,下意識輕撫耳後那根漆黑血線,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射幽台上,陵天蘇手中漆黑戰弓有符文晶石鑲嵌的節力點在他元力磅礴釋放之下,道道被點亮如星。
玄黑晶鐵箭的箭杆在緩緩摩擦過弓身之時,並未如旁人那般發出沉重如山的沉重之音,並未有多吃力。
整個玄弓上的晶石節點儘數點燃,且亮度比起那位種子選手紀晨手中玄弓更為強盛耀目。
台下眾人,皆發出了浪潮般的驚歎之聲。
遠方屋簷上的暗帥已經嘴唇微張,手掌微抬,似是要阻止什麼。
他麵容苦澀:“這便是殿帥口中的雙修之道,根基虛浮?如此一氣嗬成開弓滿月,點燃十二枚星石,即便是紀晨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隻可惜,他來不及出手阻攔,也不能阻攔。
殿帥沒有說話,眼底劃過一絲審視危險的光。
星光綻放至極致,陵天蘇雙眉驟然壓低,如一把蓄勢待發的利劍!
掌下玄弓不受控製地狂顫,灼熱滾燙的氣息狂暴沸騰。
看似緩慢的一刻其實爆發不過頃刻之間!
轟!!!
一聲巨響。
烈火濃風席卷高漲拔起!
十道戰鼓射幽台都生生下墜了百米不止,台上餘下九人都停下手中動作,目光駭然不解地朝著陵天蘇方向看去。
他所立站台之上,早已被烈火濃煙所掩,狂風卷卷,看不清台上是何情況。
但所有人都清楚知曉,黑玄戰弓是由北冥神海的鎮海龍石所鑄,天火難侵毀,幽冰難凍結,堅不可摧,縱然是長幽境,也難以毀其戰功分毫。
若是戰弓爆裂,其產生的恐怖失控能量絕對足以殺死一名通元境,重傷一名長幽境。
紀晨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底帶著一絲驚懼之意,他自認為,在那樣恐怖的爆烈之勢下,他必然重傷收場。
心中飛速盤算思考,黑玄戰弓從未有過失控自毀的先例,除非……
這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要對付這小子。
他開始幸災樂禍。
穆雲錦麵色大變,驚呼一聲:“葉陵公子!”
幽笙雙瞳之中的景致儘數被狂炎烈風所代替,她手指僵冷,嗓子發乾:“怎麼……回事?”
清冽似霜的嗓音緩緩響起,聲音淡若清風,卻是帶著幾分難以遮掩的殺意:“很顯然,那把弓被人動了手腳。”
幽笙眼瞳縮如針寒一般,雙眸含煞轉望過去:“你懷疑我?!”
可當她轉望時分,卻是看到隱司傾那雙冰冷如寒淵的鳳眸之中所含殺意卻並非朝著她而來,而是望向人海儘頭,那位身份尊貴的殿侍統領穀威方向凝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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