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摧毀一名神遊中境的精神力在他精湛浩瀚的瞳術掌控之下,精準命中目標!
可是陵天蘇依然站在原地,一縷發絲都未驚起,更彆說身負一點傷勢了。
他眉目沉凝,將黑玄戰弓背在肩上,默默取下黑玉指環,召喚出誅暗弓。
天妄殺眼睛緩緩睜大,碧綠幽火因為震驚與不安而灼灼跳動。
他竟然毫發無損!
怎麼可能!
運籌帷幄的自信瞬間崩塌,素來玩轉得開的瞳術生平頭一次玩脫得不明不白。
這小子身體裡麵莫不是藏了一個怪物!
陵天蘇身體裡自然不可能藏著怪物。
隻是他有一個鈴鐺,鈴鐺裡,安放著一名無雙披靡的妖尊大人。
下一刻,天妄殺眼底碧綠幽火儘散,並非他本意驅使散去,而是忽如其來劇痛的識海讓他無法繼續維持瞳術。
冰冷隱藏駭意的眼瞳倒映出一隻纖細又毫無雜質的玉手,宛若世間絕美的藝術品。
那隻玉手穿過陵天蘇的鬢發,潔白無瑕的掌心種著一朵九瓣黑蓮。
看到那朵黑蓮徐徐綻放,花蕊伸展之間伸展出的漆黑花葉,蘊藏著黑暗與聖潔,死亡與新生,根本不似人間靈界之物。
其花詭異妖治程度,絲毫不弱於黃泉兩岸三百裡盛放永不敗落的紅花。
天地之間,撕裂耳膜的風聲怒吼,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深深被這朵黑蓮所吸引。
那隻纖纖玉手的無名指微微一翹,指腹輕點花蕊,一葉黑蓮花瓣搖曳翩舞,在無邊黑暗裡飄忽不
定,最後消失。
天妄殺額角墜下一滴汗水,碧綠色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那朵蓮花。
他甚至都不知曉那一葉花瓣是如何消失在女子掌心的時候,下一刻,那一抹妖治的黑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眉心前方。
天妄殺麵部已經被如雨大汗所打濕,整個人像是剛從瀑布裡打撈出來。
他輕唔一聲,嘴角溢出一縷殷紅的鮮血,淡紫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拉出一條長長的虛影。
百米長的虛影在空中連連發出十聲爆響,每一聲爆響的出現,眾人在看不到天妄殺身影的情況下,都會飛濺出一蓬鮮血。
而天妄殺最後停留在了百米開外,紫色衣袍卻是被鮮血濕透,而那一葉黑蓮花瓣,也終是被他不知用何種手段生生扛了下來。
陵天蘇多少有些意外。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天幽妖蓮的恐怖。
七界之中有禁花兩朵。
皆為上古傳說之物。
這兩個久遠的傳說以至於當今世人甚至是諸神,都不曾記得這兩朵禁花來曆。
他知曉,其中一朵為三生三惡,因自開天辟地以來,此花僅現世過一次。
三色之花如盛世綻放,三皇齊滅,聖王俱隕!天地冥晦,冰河凍九天銀河,烈火焚九幽冥域。
那一年,不論是神還是冥,幾乎都在那一朵花盛放之際凋零滅種。
無人知曉三生三惡花是何種模樣,因為知曉的,皆歸滅於洪荒亂始之中。
唯一記載此花的,是天界神卷篇內的隻言片語。
而另一朵禁花,因為一場遠古秘事,就連花名都不曾記載。
巧妙的是,神卷記載著的三生三惡花陵天蘇並不熟知得緣一見,但另一朵不知是何名的禁花,他卻再熟悉不過。
天妄殺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息不斷,眼神森毒:“禍世之蓮,妖尊陸姬晨!”
自陵天蘇身後,緩緩飄出一名雪紗織梢的白衣女子。
她掌心黑蓮散去,美眸含煞逼人,衣衫迎著漆黑發絲舞蕩,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眸若極夜銀河,絕美不可方物。
陵天蘇側首看她,蒼憐此刻不再是十二歲模樣,她亦是眼眸流轉,極夜漆黑的眸子細細朝他凝望過來,眼底劃過一絲異樣,恢複了成年模樣的她渾身上下無比透露著致命性的妖媚。
她素手輕抬,細長的指尖拈起陵天蘇垂於右肩處那縷精致小辮,絕美的眼睛深處似是淬著危險的夜色,飽滿誘人的唇瓣緩緩啟伏:“小妖兒……”
分明染著森冷的殺意的嗓音,在這一聲小妖兒裡竟是生生喚得有些纏綿清魅的味道:“一月不見,小妖兒可真是舍得給自己下血本啊,把自己頭發都給弄白了,跟本尊說說,近日以來可有人欺負小妖兒你。”
妖尊大人的冷笑在暗夜之中無比邪異危險,猶如古異妖刀上殘留的一抹血痕,七分憐惜,三分陰冷:“本尊可以讓他們,不得好死!”
隱司傾手指顫攪著玉笛穗子,微微偏開腦袋,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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