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憐繼續:“鳳凰,你還有力……唔唔唔……小妖兒你乾嘛捂住我的嘴巴?”
隱司傾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雙手撐在耳朵兩側,蹲在地上掩耳盜鈴。
太欺負人了!
當初在天一淨池看到狐狸和蒼憐,她心中不高興。
如今被蒼憐看到她與狐狸,她心中更不高興。
真的是……煩死人了!
蒼憐心中本就幽怨難受,本妖尊大人叱吒風雲萬載歲月時光,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一回了。
結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重傷嬌弱的小妖兒無力且無情的被彆的女人給推倒。
對!一定是這樣。
蒼憐自動忽略了當時陵天蘇一點也沒有反抗甚至很爽的表情。
自欺欺人的腦補出另一幅喪心病狂的冰塊臉欺負淩辱小妖兒的人間淒慘畫麵,心中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安慰。
不是她的小妖兒不忠貞,是這個女人太有心機手段了。
頭上長草了?
沒事沒事?
趁著隻有一根小嫩芽,還沒長大早些連根掐斷就好,這樣就再也長不出來了,不見一點綠意盎然。
真好。
“行了,先不說這些了,冥族入侵靈界,雖說靈界生死存亡與我們無關,但現在必須想辦法突破重圍,阻止戰爭。”
陵天蘇伸手拍了拍蒼憐的腦袋,眼角卻是不斷掃視阿綰,示意讓她趕緊把鳳凰給扶起來。
蒼憐也深知此刻陵天蘇體內被下喪魂屍蟲蠱,且在雙生咒下,生命亦是岌岌可危。
一想到雙生咒,蒼憐心中一片黯淡。
她可以自欺欺人一時,但是她知曉,冰塊臉對小妖兒是真的很重要,甚至不惜與她共享生命。
或許,在小妖兒心中,冰塊臉比她更為重要。
隻是不知……在小妖兒念下雙生咒,將自己餘生性命交付給冰塊臉的時候,可有一瞬,念及過她?
蒼憐不敢往深裡想,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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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這些連七八糟的念頭,她沉聲道:“我感應到了青狐的氣息,她在森冥之中。”
語氣很篤定,青狐曾經日夜服用她的妖血,對於青狐的氣息,她再敏感不過。
而此刻她妖骨已複,縱然妖魂尚未補足,但實力境界也已經恢複到了神遊中境,以青狐的手段,感應不到她。
小冥主天妄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雖說他境界與蒼憐相當,但看其模樣十分忌憚於蒼憐的妖蓮之威。
陵天蘇心道一聲果然。
戰鬥仍在持續,他目光幽幽,遙望長空,逆輪萬象的氣場已經愈發強大。
更可怕的是,暗淵殿內,身染喪魂屍蟲蠱的入殿者在淋了黑雨之後,體內原本能夠依靠元力壓製的屍蠱徹底爆發泛濫。
一隻隻白色的肉 蟲在他們肌膚下亂鑽蠕動,拱起一個拳頭大小的肉包,噗嗤一聲,破開身體的聲音響起。
哀嚎痛苦之音遍野都是,足足有著成人手臂粗大的屍蠱直接破開人體鑽出,然後飛速埋入大地之中繼續產卵傳播。
畫麵一度血腥殘忍。
陵天蘇、隱司傾體內屍蠱仍自穩穩壓製,蒼憐憂心阿綰,見她麵色蒼白而痛苦,朝她招了招手,取下她腰間一柄彎刀匕首,刺破自己的心口,刀尖承載著她的一顆心頭血。
這是萬古妖尊大人的心頭血,自是有著滅殺屍蠱之效,她將這滴心頭血喂於了阿綰,自己麵色也隱隱透著一股蒼白。
妖類心頭血極為稀珍,若無其他外力靈物的幫助下,五十年才能夠補回一滴精純的心頭血。
阿綰是她三名徒兒中最不起的一個,但是對於自己的人,蒼憐從來不會吝嗇。
她將彎刀匕首歸鞘,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阿綰的左眼睫毛,眸光微冷之中又帶著幾許無奈:
“你先忍耐片刻,待本尊解決這些閒碎瑣事,便去北冥海域跑一趟,將雲海碧生閣的閣主給你抓過來看眼睛。”
“師尊……”阿綰眼睛眨啊眨,彎彎長長的睫毛掛著一顆濕潤好看的水珠。
妖尊大人的語氣很霸道,同時也很暖心。
麵對這個實力弱小甚至在這場戰爭之中很有可能給她拖後腿的小徒弟,她卻是展現出了絮絮叨叨的一麵。
“魔骨道就不要修了,此術甚邪,你好好的一個溫柔姑娘家,不必執於此道,小妖兒贈了你一根妖骨你且好生收著,待戰事一了,師尊這新煉的一身妖骨再分你一半,定叫你未來成就比青狐還高。”
世人都說,彼岸閣妖尊大人君威天下,殺震四方。
殊不知,她亦有溫柔,隻是無處展現,無人可知罷了。
平日裡,在她輝煌風光之時,阿綰總是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安安靜靜,乖巧不去打擾,獨自一人和風細雨地認真完成她交代的每一個任務。
天資不驚豔,實力不超群,但是在她每一次回首不經意間,總是能夠看到那抹淡青色的姽嫿身姿。
誰又能夠想到,在她眾叛親離,遭受自己最信任的人捅入心口最深一刀,遍體鱗傷,跌入塵埃之際。
她以為,她孤身一人,身處黑暗。
卻是不知,自己最習慣她存在的那個小徒兒,竟是為了等她歸來,將自己的一生,身體裡裡外外,都算計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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