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陷入沉睡之際,曾將體內最後一點魂力化作大咒言術將修羅王的身體化作惡釘,永世釘死在大輪明宮之上,即便是神也無法殺死。
大輪明宮與她命脈自成一體,有著大輪明宮的詛咒之力加持,修羅王大輪不滅,縱然是殿主也僅僅隻能以自己的心臟以及本源之力耗儘修羅王的能量,而無法真正將修羅王殺死。但是——”
阿綰語氣一頓,青色的豎瞳之中燃燒著堅定的光:“魔骨道可以破滅大輪明宮的詛咒之力,斷絕修羅王與大輪明宮之間的氣機關聯,修羅王便不再是不死之身。”
陵天蘇眉頭皺得很深:“縱然修羅王被殿主鎮壓數十萬年,體內能量被耗去七七八八,但不出意外的話,修羅王仍自有著虛命境的實力,你縱是修的魔骨道可你實力不過通元,去算計修羅王,又能有幾成勝算?”
阿綰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道:“一成不到。”
陵天蘇氣結:“一成都不到的把握你也有勇氣去殺修羅王?”
阿綰嫣然一笑:“可是我這不是有葉陵公子你嗎?”
說完也不等陵天蘇的回答,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青光鑽進陵天蘇的袖子裡。
陵天蘇手腕一涼,就被一條冷冷的事物纏繞上了,他挽起袖子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阿綰。
小青蛇阿綰盤旋在他的手腕上,模樣看起來有些乖巧溫順,全然沒有其他蛇類的那種冷血滑膩的森然感。
她嘶嘶吐著紅信子,阿綰一身蛇鱗生得極是好看,湛青色的鱗片仿佛被九天星河的河水洗練過一番,看著非常乾淨清新。
似是感受到了陵天蘇的目光,阿綰有些擔心他伸手將她趕下來,就悠悠掉了一個頭順著陵天蘇的手臂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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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細膩的觸感一下子從手臂蔓延至了心口。
那隻溫婉的小青蛇忽然就耍起了無奈的小性子,竟是蜷成一團握在陵天蘇的心口處怎麼也不肯出來。
陵天蘇:“喂喂,你這樣占我便宜,小心等蒼憐回來,我告你一狀。”
阿綰抖了抖,慢悠悠地從他衣襟中鑽出一個腦袋。
青色的眼瞳蘊著水汪汪的可憐味道:“我保證不給您添亂,說不定還能在重要時候對您有意想不到的幫助。”
陵天蘇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說話就好好說話,尾巴不要到處亂動。”
阿綰總是有一個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小習慣,每次認真與人交談,若是蛇身的時候,尾巴總是會無意識的掃動著,像是看見了肉骨頭可勁搖尾巴的小狗崽。
好好一個姑娘家,堂堂蛇妖主,怎麼能有如此不雅的小習慣,更何況現在還是窩在一名不是很相熟的男子懷中亂動尾巴。
阿綰那小青蛇腦袋微微一怔,好似反應過來自己尾巴碰到了什麼,頓時低眸垂首,明亮湛青色的眼眸說不出的羞赧。
陵天蘇將她腦袋塞回衣襟中:“跟著可以,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隨便出手。”
若是阿綰在他這出了什麼大亂子,蒼憐那兒實在是不好交代。
陵天蘇能夠看出,蒼憐是真心疼愛這隻小青蛇的。
透著衣衫,阿綰的聲音嗡嗡地響起,有些模糊不清:“葉陵公子你好溫暖,身上的味道也好好聞啊。”
陵天蘇此時已經朝著大輪明宮的方向飛去,懷中突然響起這麼一句話,令他眉峰微微一動:“我可以將你這句話理解為……是在輕薄我嗎?”
胸口衣衫下的小青蛇從自己有感而發的大逆不道言語中驚醒過來。
嘶嘶吐著蛇信子,冰涼的氣息如冷霧一般撲打在陵天蘇的肌膚上。
她聲音弱弱問道:“方才那句話,你可不可以當做沒聽見?”
要是師尊知曉她蛇膽包天,居然輕薄了師尊大人的男人,怕是拿她頓蛇羹都不過分吧?
陵天蘇眸子沉暗不定,悠悠道:“不可以。”
蒼憐說她在暗淵殿感應到了青狐的存在,此言果然非虛。
因為就在此刻,宛若魔墟一般懸浮於黑暗長空之中的大輪明宮宮殿之前,有著三名長幽境的妖主佇立於前。
三道騰騰氣機交織出了一座巨山虛像,橫立於陵天蘇的頭頂前方。
隻要他再前進一步,那座由恐怖浩瀚妖力組成的巨山便會朝著他當頭砸下。
鼠妖主目光怨毒地看著陵天蘇,斷尾之痛,曆曆在目!
羊妖主手中持著一個漆黑宛若羊角一樣的法器,內部空間已經挖空,鑲著一個造型獨特的骨鈴,在漆黑長風的吹舞之下,發出詭異飄忽的聲音。
鹿妖主壓劍而立,目光落在陵天蘇胸口處,眼眸當即深深一凝,視線宛若利劍一般,恨不得將陵天蘇的衣衫給刺穿!
陵天蘇身影停下,看著這三人冷笑道:“給青狐做狗做不過癮,現在開始改做三姓家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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