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目光悠悠下移,撇了一眼白雪與酥紅,他笑道:“更過分的事我都有膽子對妖尊大人做得乾乾淨淨了,區區真心之言,自是不敢吝嗇。”
蒼憐麵上紅暈未散,裹著毯被癡癡發笑,哪裡還有半分妖尊風範。
她漆黑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妖異的光,她忽然撅起身子將他摟住,素色的毯被自她肩頭滑落,本就穿得半鬆半垮的單薄白色褻衣尚未束帶,也隨著一同褪至了細聊纖腰處。
她摟著陵天蘇的腰身,不再是十二歲略帶嬰兒肥的清瘦臉頰輕輕蹭著陵天蘇的臉龐。
她肌膚柔滑如水,嗬氣如蘭如麝,夜色的墨眸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壞笑:“將本尊吃得乾乾淨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哦,小妖兒~”
與平日全然不同的嗓音調調讓陵天蘇心咯噔一下,忽感不妙。
他冷汗沁沁地看著蒼憐,喉結滾動:“你……這話什麼意思?”
妖尊大人捏著他垂於右肩處的那一小揪辮辮,他身上仍自殘留著她的體溫與殘香。
她笑容纏人:“你讓我救的那個女人我給你救出來了,我瞧著你這般擔憂她的安危,自是對你極為重要,所以啊,我便讓她在外頭一直候著,等你醒來。”
我的娘啊!!!!
陵天蘇頭皮頓時一炸,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啃著他的腦袋。
半個時辰……子憂一直在帳篷外頭?
他一連三射誅暗箭,一身元力早已消耗殆儘,神念根本無法感應到帳篷以外還站著一個人。
這這這……
方才蒼憐肆無忌憚的聲音比起平日還要勾人放肆,感情是故意叫給帳篷門外人聽的,在宣告主權揚威呢!
看著縮在他懷中,笑得像隻小狐狸似的妖尊大人,陵天蘇腦門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呔,狗賊!
哪個說你憨,鬼精著呢!
論他精明一世,哪裡想得到妖尊大人爭寵的功夫這般厲害。
陵天蘇不敢想象此刻子憂站在帳篷外是何臉色,如果說蒼憐爭寵天下第一,子憂吃醋的本領可排七界第一了。
那小醋壇子若是打翻了,可是能酸出人命的!
陵天蘇火燒屁股地就要跳起來。
蒼憐嘻嘻笑著,手勁兒賊大地箍著他的腰身不讓他掙脫,咕噥不依道:“吃乾抹淨穿上褲子就要走人嗎?小妖兒你變壞了,太壞了。”
陵天蘇伸手欲推搡,可轉念一想,方才確實又是將這個憨憨從裡到外吃了個乾淨,現在避洪水猛獸一般地奮力推她又好像顯得很混賬。
蒼憐暗中使壞,屈指一彈,指風成刃,嗤地一聲輕響將帳篷門簾齊根割裂。
烈烈濃風飛速將斷裂的門簾卷入長空。
門外,白衣女子綽約翩翩迎風立。
墨色長發未綰輕舞,女子絕俗的麵容早已是緋紅一片,額前碎發輕掃,難以遮掩那雙美麗眸子的震驚之色。
好家夥,她九條尾巴都給眼前這一幕驚嚇了出來,她實難想象,這位名聲赫赫,威震天下的妖尊大人方才將她叫至帳篷以外等候良久,
竟就是為了讓她聽牆角?!!!
這也太欺負狐了吧?
這是鬨哪樣?
雖說自打一見麵起,她就隱隱感覺到妖尊大人對她怨氣不淺,可你怨氣再大,也不至於做到這般地步吧?
怎麼?
莫不是要跟我炫耀你低吟淺唱的歌喉動人軟糯?
還是得意炫耀你養的小男人腰子勇猛無雙?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女子目光古怪的看著妖尊大人摟抱著的那個少年,由於此刻陵天蘇麵向床榻,一時之間倒也未能看清其麵容。
隻看到妖尊大人衣衫不整,眼兒含媚,雪白的藕臂勾纏著少年的腰身,一副黏人得意狀。
“小妖兒,雖說你同她大有夫妻相,但是我不難過,隻要我將你搶回來,打暈拖到我的尊榻上,日日夜夜這般瞧著看著,咱們定然更有夫妻相。”
夫妻相?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女子頭有點暈。
誰跟誰?!!
她跟這少年嗎?
開什麼玩笑!
她雖說未正式嫁於人婦,但也曾與心愛之人私定終身,結下鴛盟,後又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