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麵對這副溫柔到骨子裡的笑容,陵天蘇頭皮有些發麻。
“師公當真這麼說的嗎?”
蒼憐微怔,看著懷中淺笑嫣然的女子,額前一縷秀發下掩著一雙溫潤青瞳,眉眼亦如往初,但今日瞧上去總有些格外媚人的意味。
尤其是那師公二字,喚得千回百轉,分外軟糯柔甜。
她家的小青蛇怎麼忽然增添了幾分媚骨妖嬈的樣子,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蒼憐隱隱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
陵天蘇淡淡看了阿綰一眼,道:“不管如何,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蒼憐道:“是啊是啊,回來便是最好的,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阿綰你是如何從那地獄炎爐之中活下來的,我分明親眼見到你……”
說到這裡,似是憶起了當日情景,她麵露沉痛之色,不忍再說。
阿綰並未說話,隻是睜著一雙溫潤的眼眸朝著陵天蘇方向看來,似是詢問。
陵天蘇才懶得費腦子幫她解困,讓她自己想借口去。
好沒氣地翻了一個白眼,低頭吃菜。
蒼憐皺眉道:“你老是看小妖兒做什麼?”
“咳……”阿綰麵帶幾分羞赧地輕咳一下,麵上做足了一副偷看心中傾慕之人被抓了個正著的神色。
她微垂螓首,懦懦說道:“這一切多虧了師公賜予阿綰的那根妖骨?”
蒼憐:“妖骨?”
“嗯,那根妖骨是小木靈仙體所化的一根仙骨,屬性為極木之靈,木靈生生不息,在極為關鍵的時刻護住了我一道靈息,方才師公下山,以招魂之術喚我殘魂,以冰、木元種之力為阿綰捏造了一副新的肉身,又以火種之力煆魂,方得以重生。”
蘇邪嗯哼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阿綰,笑道:“重生之術可是絕秘神術,你隕落在白骨通天道的地獄之火內,居然憑借三行元種之力便可複活,這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了些吧。”
蘇邪從小就是泡在陰謀詭計的壇子裡長大的,論心機,她可不弱。
阿綰這一番說辭,應付應付蒼憐還可以,但聽到蘇邪的耳朵裡,卻是有著不少漏洞的。
“這位小姑娘言之有理,光是這幾點自是不足以讓我成功複活,自是師公大人深謀遠慮,在贈妖骨之時便心有謀算。”阿綰淺淺一笑,話卻是說的不明不白。
“謀算?什麼謀算?”蘇邪眼眸彎彎,目光卻是隱隱逼人。
阿綰目光怯怯,小心翼翼地看了蒼憐一眼:“師尊,我可以不說嗎?”
蒼憐正欲說好,蘇邪就打斷道:“彆啊,話說一半多沒意思,這事你不解釋清楚,你的師尊大人怕是晚上都要憂心得睡不著哦。”
蒼憐瞪了蘇邪一眼,眼神凶凶的:“妖女,不許欺負我徒兒。”
陵天蘇抱著看戲的心,並未插嘴。
蘇邪目光犀利,讓她逼一逼這條毒蛇,也挺解氣。
“唔……”阿綰麵上的掙紮與怯懦之色更為明顯了。
她害羞的望著陵天蘇,目光之中卻是流過一絲陰險的狡獪。
陵天蘇暗道不妙,正要阻止,她便已經看準時機,率先開口道:
“此事……師公大人犧牲甚大,他先是幫助阿綰重塑肉身,後又以……以雙修之術助我,定神魂,安妖脈,補靈體。
那根授予阿綰的妖骨與師公的小木靈仙體生生相印,同根通元,雙修之時十分順利,並未收到任何的凝滯阻礙,阿綰的靈魂如歸朝源,師公大人強大而又熾熱的能量湧進阿綰身體之中,以讓阿綰妖魂與肉身完全穩定相融,那個鴛鴦雙夜大神功當真是好生了得,若非今日親眼見識,阿綰都不曾知曉原來邪道雙修之術也能有回天之力。”
神奇的是,一番十分羞恥的話她竟然能夠輕聲細語的緩緩念出,就好似訴說著什麼平常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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