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堯國千鳴太子性情溫和,心憐饑苦百信,並未行吞並之舉。
如此一來,這位太子殿下深得民心,被世人美譽,他若是繼位,必成千古明聖之君。
隻可惜,好景不長。
九州饑荒剛過,堯國便爆發疫症,國禍連連,就連宮廷藥師皆都束手無策,紛紛患病發狂,甚至連當朝國君都被感染,幾度滅國。
那段往事,曾轟動九州,上至耄耋老翁,下至黃口小兒皆聞之之顫抖後怕。
可如今,一切都已塵封在了古卷史書之中,寥寥數筆,難入人心。
陵天蘇此刻心中亦是沒有多大的動搖,隻是如今回想起來,倒是覺得當年之事,仍有蹊蹺。
見她如今提起這段世人忘卻的往事,陵天蘇心中多少有些動容,在她掌心寫道:“這些往事雖並非什麼秘事,卻也被人遺忘不願再記……”
正在劃動的手指忽然被一隻冰涼破損的手掌握住,止了他的動作。
駱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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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上看不清什麼情緒,隻淡淡道:“當年往事,我不曾見證,不過多評判是非,雖說他佩劍如皇宮,當著朝臣決然斬殺千鳴太子是真,放火燒毀萬擔送往九州各國的稻種也是真。
隻是薑先生救治天下,以一己之力解決雙頭疫症救萬民於水火亦是真,最後卻落得一個涼席裹屍,千裡孤墳的下場。
當年那些人隻看得到他的激戾與不好,卻看不到他的仁心與救助,我心中多少有些意難平。更何況,其中的是非曲直,並非是寥寥數筆能夠勾勒清楚的。”
陵天蘇心中苦笑。
當年境遇,與今日的輕衣又是何其相似。
他救了九州百姓,卻被百姓遺棄。
她救了皇城上下,卻被學子當街言語輕辱。
與其說是行醫救人定天下,到不若說安定的不過是一顆不違背道義的心罷了。
“所以,今日能夠收到薑先生的遺跡,我心中甚是歡喜。”
陵天蘇緩緩抽出手指,心中升起了幾分趣意,寫道:“殿下這般仰慕欽佩那位薑先生,若是此刻他站在你的麵前,殿下當如何?”
駱輕衣心道這是什麼荒唐的問題,人都死了六十多年了,如何還能夠複生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失笑道:“薑先生若是見到我這般模樣,怕是嚇得扭頭就跑,我當還能如何?”
陵天蘇見她有心思玩笑,顯然心情因《奇丹碧火錄》多有好轉。
他笑了笑,繼續寫道:“那他若是說他喜歡你呢?”
駱輕衣睜大空洞的眼睛:“那他豈不是成了睜眼瞎?”
睜眼瞎陵天蘇:“……”
“好了好了,莫要亂開先生的玩笑了,他縱是喜歡我,可我已經成了她人的妻子,莫不是要讓我改嫁?即便是改嫁,誰又會娶一個命不久矣之人。”
駱輕衣喝了藥,吃了糖,精氣神都還不錯的樣子。
她十分珍惜這樣難得清醒的日子,低頭摸看玉碟上的字跡,模樣認真。
陵天蘇也不繼續打擾她了,伸手替她係好鬥篷帶子,撣去鬢間落花,便喚來兵侍首領。
雖說陪伴在輕衣身邊,日子過得極為閒靜,但閒靜歸閒靜,絕不能在閒靜之中坐享安逸。
“世子有何吩咐?”兵侍首領一身戎裝,冷甲縱然是蒙上一層厚灰也絲毫不掩其肅殺之氣,顯然剛歸府複命不久。
陵天蘇如今意念足以拓展千裡。
他複命的第一時刻,便在他的關注範圍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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