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彆在於,一代是凡人,一代是神道輪回者。
而被雙頭疫強行覺醒神脈者,即可被天淨綰輕易誅殺,再加上她弑神者的天賦異能,便可強取豪奪對方的神脈氣機,增強自己的力量。
“殺人,需要理由嗎?”天淨綰目光好笑:“在屠夫屠宰羊羔牲畜用以果腹安家的時候,可會去深想這些理由,在人類將牛羊當成祭品祭獻給神明,神明安然受之的時候,可有什麼理由?”
她絕美的容顏上流露出淡薄的矜傲之意:“隻不過如今,是這些神明,成為了我的極品,這又有何不可?虛無神界之上的神明可以淩駕於九天之上,為何我便不能淩駕於神明之上?弑神命格刻印在我的星盤之中,便早已注定,這個時代,是屬於我的時代。”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天淨綰眼眸似有異彩飛閃,她定定地看著陵天蘇:“我沒想到在這世上,竟然還會出現第二位弑神者,而且你還能夠驅使蘇敖為你守護蘇邪,師尊的小妖兒,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當真是叫人有些……心癢難耐啊。”
調戲的言語,顧盼的風情,美麗容顏間曾經阿綰溫柔的影子仍舊分明,可卻是如此,便越是讓這個女人妖異危險到了極點。
就仿佛是一隻毒蛇,強忍著饑餓的胃袋,極有耐心的與自己眼前的獵物周旋,字裡行間皆是靡軟的曖昧之音,不由自主會讓人卸下心中防備,當人反應過來時,卻是早已被那對冰冷的毒牙貫穿,奪去性命。
陵天蘇看著她,認真問道:“你來人間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一隻毫無溫度可言的手指點在了他的心口間,隔著衣衫也能夠感受道她冰冷的體溫,她柔柔一笑:“我說為你而來,小奶狐可是會心動。”
陵天蘇也跟著笑了起來,可是眼底卻無半分溫柔:“心若一動,便就成為你口中的美食了吧?”
天淨綰癡癡的笑著,手指沒入衣衫一寸,溫熱的血液染紅溫暖她的指尖,泊泊的鮮血湧出,手指不斷深入,似要觸及那顆心臟。
陵天蘇麵色無懼,目光平靜地看著她,默然掐了一個逆生手訣。
幾乎實在同一個瞬間裡,天淨綰身上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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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羅裙,也滲出一抹嫣紅的血跡。
不偏不倚,也是心口。
天淨綰眼底的笑意更加深濃的,那抹透心的疼楚非但沒有給她帶來半分陰鬱,反而令她愈發興奮愉悅。
她甚至逼近一步,踮起腳尖,幾乎與他鼻尖挨著鼻尖,低笑混著溫熱的曖昧拂過他的唇畔,好似勾引他步步墜入自己布下的危險桃色陷阱之中。
指尖觸及那顆跳動的心臟猶自未停,她宛若世間最冷靜的瘋子,冰冷的骨血之下熬出來的是嗜血的瘋狂:“我若要你的心,你給不給呢?”
陵天蘇也抬起手指,在她心口間的傷口處惡意的戳了戳,滿指冰冷鮮紅,他抬指放在唇邊,輕輕舔舐一口,她的鮮血雖是冰冷的,卻猶如一抹含著劇毒的甘美:“這顆心是你師尊的,你這是打算欺師滅祖不成?”
看著他這副輕肆隨意的姿態,天淨綰忽而一笑,笑容不似尋常那般以完美假麵所覆掩,難得多了幾分稀罕的真意:“我十分好奇,你的弑神命格,是黑……還是白?”
肩膀驀然被一雙修長的手掌扣緊,一股大力攜著憤怒的情緒朝她直逼而來,她眼底充盈著笑意,沒有反抗,任由自己的身體被他帶著撞上身後那顆古樹。
繁密樹葉間的積雪簌簌而下,在朦朦密密的雪幕墜下之間,瞬間讓兩人都白了頭。
雪夜下的風幽冷,亦如他的聲音:“你今夜已經展現出了太多的好奇心,再繼續窺視我的內心,接下來的……可是要收費了。”
長睫覆雪,看不清他幽藍的眼瞳是何情緒,可此刻他周身的氣質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令天地萬物都不由為之一寒。
她看到夜下的薄唇啟伏:“天淨綰,不要覺得你足夠聰明就可以玩弄這世間所有的人,你引以為傲的弑神者命格,在我的眼中,卻是很有些可笑。”
“你說引以為傲?”天淨綰細長的眸子似笑非笑,多了幾分涼意的譏諷:“你覺得我在為了這種可笑的東西……引以為傲?”
異曲同工的一句話讓陵天蘇眼眸深眯,細細將她打量。
她眼尾處的那抹血痕似是明顯了幾分,某種不知名的花瓣輪廓也勾勒得清晰美麗,青瞳流轉,她輕輕一笑:“比起做白的那一方,我更喜歡黑色,告訴我,黑與白,你更喜歡哪一個?”
扼住她雙肩的十指驀然收緊,深深嵌入她柔軟的肌膚之中,長睫積雪振落,他緩緩閉上眼眸,繃緊的唇艱難鬆開道:“如果可以,我想站進黑暗裡……握住那隻手。”
多麼令人意外的回答,天淨綰麵上笑意微微凍結僵硬,一貫無波的眸子多了幾分震驚與冰冷。
叫旁人聽得一頭霧水的言語,她卻聽懂了其中的真意。
透亮的眸如青色的寶石幽涼,她抽回溫 濕鮮紅的手指,輕撫眼尾,將那朵初綻的血色花朵點綴得愈發清晰,容顏漂亮得近乎無情。
“天真的想法,黑即地獄,握住她的手,你無法將她拉入淨土光明的世界。”
陵天蘇道:“你又錯了,我隻是想……讓她拉我一把,一起下地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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