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沉吟了片刻,便吩咐容秀道:“將簾子拉下來吧,雪大,好吵。”
不等容秀親自動手,馬車外的李且歌就笑眯眯地將車簾給放下來了。
見她識趣,陵天蘇剛鬆一口氣,行駛的馬車忽然一沉,仿佛有重物壓下,很快,車廂門口的簾子被一隻握著猩紅皮鞭的素手給掀開。
陵天蘇瞧得仔細,那素手雖是生得勻長好看,可他仍是察覺到了她手掌骨骼有些細微的扭曲錯位,看起來倒像是陳年舊傷了。
風雪灌入進來,將陵天蘇的臉色也一寸寸吹冷了下去,“誰讓你進來了?”
李且歌瞥了容秀兩眼,自己尋了一處空地坐下,施施然的將皮鞭放下,一雙丹鳳眸彎彎格外嫵媚:“你讓容秀放下簾子,不就是邀我進來的嗎?”
這是什麼歪理?
陵天蘇冷冷道:“出去。”
李且歌目光很直白,翹起一隻大長腿輕輕蹭了蹭陵天蘇的小腿,笑道:“怎麼,容秀沒跟你說,要你以怎樣的身份入宮選秀?”
現在陵天蘇聽到選秀二字都反胃地厲害。
容秀按住他的手背,安撫輕笑道:“這次選秀人選非常嚴格謹慎,事關未來越國皇嗣傳承,尋
(本章未完,請翻頁)
常官家女子都未必有資格進宮試道,且歌她不一樣,她是吳嬰太子心腹揚小北的妹妹,若是你以她近親身份,入宮是沒有半分問題的。”
陵天蘇蹙眉道:“楊小北在越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必然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妹妹又如此張揚,身邊近親人員怕是早已被越國暗探給打聽的一清二楚,如今突然多出我這麼一位人物來,怕是才不妥。”
“如果是我李且歌的話,哪有什麼不妥。”李且歌笑眼彎彎:“成為我的情人,自是無人懷疑。”
不等陵天蘇變臉,她及時補充了一句:“當然,自是對外宣稱的假象,你這般厲害,我即便是想強迫你,也沒那本事不是?”
李且歌手掌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放心,我李且歌想要得到的人,需得心甘情願才是。”
陵天蘇看著容秀,麵無表情道:“我討厭這個身份。”
容秀瞬間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笑眯眯地看著他:“不可以哦,且歌被男人接近會吐的。”
李且歌迷惑道:“這話什麼意思?我被男人接近會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陵天蘇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想了想家中的新婚妻子,還是強行忍下了這口惡氣。
如夜時分,馬車一路疾行,從荒蕪的越國邊境,逐漸行至城深草木繁華之地。
而陵天蘇也終於體會到了李且歌這個身份的重要與方便,在經過各方都城要塞關口出,縱然是越人都要接受繁複的盤查與搜身,一旦身份形跡可疑,皆會被亂箭射殺,法不容情!
而陵天蘇這輛馬車裡坐著李且歌,馬車外跟著揚小北。
莫說是盤查了,城主都直接被驚動出來,浩浩蕩蕩地迎接隊伍如長龍一般,恭敬將他們接迎進去。
暗中試圖打探陵天蘇與容秀的各方勢力,也不得不收起自己心中的心思。
令陵天蘇驚奇不已的是,類似於越國邊境以凡人血祭生魂的場景即便是入了城,也極為常見,當地官員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態度似默許。
在城中,陵天蘇並不方便出手暴露實力與身份,好在揚小北多次出手,以及好幾次,城中都會及時出現玄衣衛,將那些猖獗的離國邪修殺退。
對此,民間傳言,說是太子吳嬰掌權無道,仍由離人侵占越國子民,而那玄衣衛,則是出自與璋皇子麾下實力,方諭衛。
曾經名不經傳,空有實名的皇子,卻是在如今逐漸驚世盛名,深得民心。
甚至在鄉僻民間,還有尋常人家百姓,摳摳扒扒,擠出一些合資的錢財來,為這皇子搭建供奉廟宇。
璋皇子的讚譽之聲與吳嬰太子的謾罵之言,竟是成了一種微妙的正比。
陵天蘇對於越國皇家之事,自然絲毫不敢興趣,催促著李且歌,十日之內便接連跨越了數十座城池。
第十一日,終於抵達越國皇城首都。
皇城風雪更寒,攏於都城上方的天穹如蓋,大雪如羽,越國皇城幾乎淹沒在一片雪景之中。
(本章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