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像是一個憑空崛起的長幽強者。
李姓丞相長長謂歎一聲:“這人間世道,怕是要變天了啊。”說完,他不動聲色的以責怪目光看了自家女兒一眼。
招惹如此大能,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收為房中人,自以為借助此女,將自己選妃名額摘了個乾淨,殊不知,自己才是被人利用得通透的那一個。
愚蠢得——亦如當年!
李且歌對於父親嚴厲的目光視之未見,細長的眼眸眯得深楚,遠遠凝望著陵天蘇的戰鬥背影,合攏的折扇抵在下巴處,嘴角莞爾浮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秀兒哥啊秀兒哥,你這真是給我布得好大一場棋啊。”
看著手腕間被束縛的雷繩,義曲眼瞳殺意大盛!
被無色縛束住的手腕並未完全止力,龍族解骨之後的可怕體魄仍催逼著龍城劍的前進。
雷繩在陵天蘇的手掌間勒出細紅的裂口,鮮血沁著雷光緩緩墜落。
氣勢如狂龍卷瀾大潮,掀起漫天風雪,蒼穹烏雲低壓,浩瀚如山的重勢儘數壓於陵天蘇一人身上。
足有十米之高的演武台直接壓塌寸寸陷入大地之中。
義曲尚未被縛的左手握拳,透著紅光的鱗片在素白的手背間顯現出龍族特有的強大蠻意。
一拳轟出,裹挾著碎山之勢的拳勢在一瞬間裡,連連轟出七十二道拳影,全部命中陵天蘇的腹部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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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他身後的空間,以肉眼可見之勢,爆裂出空間碎影,可見拳勢之重,可碎無形空間。
陵天蘇始終保持著一步未退的姿勢,雙手架住義曲攻勢,漆黑的眸子積壓醞釀成一片墨影之色,深沉,古淵。
一波波的爆音在兩人足下炸響,圍觀著受到餘波波及,如遭重創,麵白如金紙,聲聲悶哼,已然被攝出內傷。
李且歌手中紙扇輕顫,麵上血色剛褪,一個高大的身影晃至她的身前,壓刀而立的楊小北,如山一般替她抗下全部威壓。
眾人無法想象,立於場間的那位銀發‘少女’,又將是頂著怎樣可怕的壓力。
他們麵色駭然驚悚地觀望台麵之上,看著麵頰生血口的陵天蘇,心道此刻她看起來麵如常色,怕是體內五臟六腑,早已化作一片血泥了吧。
南河義曲的實力,早已突破了尋常長幽巔峰之境,這般可怕威壓,放眼整個越國,怕是隻有國師天冥與太子吳嬰能夠抗衡壓製一二了吧。
吳璋捂著裂疼的心口,目眥欲裂,滿麵怨毒仇恨的看著南河義曲,陡然怒吼出聲:“還請太子殿下出手!護她一命!”
所有人目光急急望向這位多年來培養出得來不易好名聲的璋皇子。
尤其是擁護他的朝臣們,心中一時驚寒。
他們雖是知曉這位太子殿下無意於皇位權勢,日後這皇位也多半落於吳璋手中。
可吳嬰如今畢竟依然身居於太子之位,您就這般明顯對未來太子妃的候選名額之一表露出如此劇烈的關切之意。
是不是有些逾越?
太子殿下都尚未發話,何以輪到你來指手命令。
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意料之中的,帷幕之下,黑影沉沉,不見有半分動靜,無情而又冷肅。
也是,太子殿下何許涼薄人也,怎會依你之言,去救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隻是,此念頭一出,眾人心中疑惑。
當真是毫無乾係嗎?
若是如此,何以那人會三十六雷符式之一的無色縛。
但若不是,為何太子殿下又如此無動於衷,莫不是看不到那姑娘此刻命懸一線?
下一瞬,他們心目中一致認為命懸一線的那個‘姑娘’,所掌弓弦驟然爆發出排山倒海的利嘯之音。
音波震得百裡開外的樹葉都在簌簌戰栗顫抖,光禿禿的樹梢厚冰支離破碎,化為無數冰晶粉塵。
掌心雷繩散成星星點點的光斑,義曲手中龍城無了束縛,直徑化作彗星急驟的劍光,爆勢驚人快猛,大部分觀試者肉眼甚至都難以捕捉。
陵天蘇微微偏首,從容不迫避開這一劍,可劍光掃中仍是在半空中割裂下幾縷銀色斷發,鋒利的劍芒在他脖頸以及臉頰間,劃出數道鋒利血口。
被偏開要害的那一劍,疾轉橫切,朝著她的脖頸斬去,竟是狠辣得想要直接梟首。
吳璋豁然起身,眼眶赤紅如鬼,暴戾得竟是直呼其名:“吳嬰!”
白簾後的一雙猩紅眸子朝他深深凝望過來,如血如霧,染著一絲乖戾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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