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住他忽然下沉的腰,手掌下的肌肉線條弧度十分流暢漂亮,可是此刻她卻無心去賞。
幾乎是耗費了全身的克製力,才忍住了幾乎脫口而出的聲音。
陵天蘇心中好笑想著,原來是個紙老虎。
吳嬰這個名字,於九州世人而言,無疑是天底下最霸氣的代名詞。
不過今日這般近距離的觀賞吳嬰,說實話,陵天蘇由衷覺得,除去實力意外,光論外表,吳嬰當真是與霸氣沾不上半分邊。
孱弱的身子,蒼白的肌膚,無力的呻吟,反倒更像是一個病弱係的美人。
他目光忽然一閃,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淩厲的味道,也不著急著繼續,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一截雪白手腕,將她手掌拉至自己的眼前,沉聲問道:“你這手指,何時斷的。”
漂亮的右手尾指,呈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扭曲形狀,上麵還留有鮮紅齒印。
胸膛之下說不出來是心疼還是憤怒還是其他。
他怒道:“吳嬰你是蠢的嗎?就算咬,不知道咬被子嗎?”
他隨即解下腕間母親所贈,就連睡覺修煉也不曾褪下的鈴鐺。
取出其中所藏的傷藥,又解了鈴鐺上的紅繩,隨手將鈴鐺放在床頭案麵上,一臉陰沉地端起她的手腕,將傷藥上好,接骨。
再以紅繩以及縮小版的離塵劍固定好手指。
然後捂住她的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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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吳嬰雙手無助的抓住捂著自己嘴唇的那隻手臂,眼尾瞬間濕紅沾染出幾抹誘人的紅黛之色,哽咽破裂的嗓音有些可憐,睜著濕潤的眼睛看著他,就像是一隻被人欺負哭了的幼獸,嚶嚶嗚咽著無從訴說的委屈。
窗外大雨擊重簷,泠泠雨意卷大寒,風聲搖搖,燈火憧憧。
陵天蘇抿了抿唇,重新闔上眼簾,閉眼瞬間,吳嬰兩行淚水淌出的模樣似是印入了心底,微微有些刺痛。
他鬆開壓在吳嬰唇上的手掌,看著她咬唇倔強的模樣,說道:“彆怕,可以發聲了。”
雙修術使然之下,鬼嵐枷咒帶來的劇痛果然有所抑製。
吳嬰害怕自己發出令人惱怒聲音,隻能一個人強自忍耐,偏開腦袋,露出衣衫下的一截精致絕倫的秀頸與鎖骨。
蒼白的肌膚間竟然透出縷縷的薄汗,漆黑的發絲沾濡在肌膚間,無儘誘人。
陵天蘇從未想過,她會有如此聽話的一麵,他緩緩壓低身子,朝著她的耳側輕輕吹了一口氣。
吳嬰打了一個激靈,隱忍的嗓音裡竟是柔媚得不想樣兒,簡直要酥到人心尖尖兒裡去了:“你……莫要在逼我了,我若出聲,會讓人心生煩怨的。”
陵天蘇微微睜大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擁有者世間最動聽的嗓音,卻隱藏十餘年不為人知,纏綿之際,不經意溢出唇齒意外的那一聲動聽呻吟,足以讓世間男兒狂亂到難以自持。
可是她竟然覺得,自己會讓人厭怨?
吳嬰眼底浮現出一抹殤:“殿下必然知曉,三途河畔,血嬰樹上,終年嬰啼利嘯不絕,引人心生夢魘,最後狂亂入魔,墮入阿鼻地獄的鬼兵更是多不勝數。”
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瞧,忽然笑了笑:“鬼嬰啼鳴?那還真是抱歉了,我聽那個聲音聽過千百次,倒也沒有覺得有多難聽厲害,還有,你對我的稱呼何時變成了殿下?你既已經知曉我曾經的那個身份,這殿下二字自然讓人喚得讓人不喜。”
他眼眸忽然變得悠遠,低頭用那雙無祁邪不曾擁有的狹長狐狸眼凝視著她:“記住,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葉陵,不是無祁邪。”
吳嬰看得癡了。
當真是好看極了。
她緩緩抬起雙手,捂著砰然直跳的心頭,仿佛從塵埃裡,有一朵名為喜悅的花朵開了出來。
好暖啊。
分明是讓她感覺到疼痛的身子,怎麼會這麼暖。
好甜啊。
分明是一句桀驁不馴的調戲之言,何以能夠甘美至此。
他這般好,可叫她冷的時候,苦的時候怎麼辦。
如果有人問她,究竟有多喜歡那個人。
她會在心中回答,那便是遇見那個人一百次,都會沉淪一百次的那種喜歡吧。
陵天蘇手撐著身體,俯視著她那張蒼白精致的小臉,猩紅的眼眸如同泣血的寶石,內裡有著某種讓人看不透的火焰在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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