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森然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太子殿下更不是你該惦記的人!”
“你好囉嗦,能安靜一點嗎?”她似是漫不經心的抬了抬手,一陣風吹過來,像是收割稻草的鐮刀,卷起一陣濃鬱的腥甜暗香。
咕咚一聲,年輕太監還維持著麵色森然的神色。
可是他的頭顱卻從脖頸上滾落,麵上攀爬的符文仍保持著活力遊走。
脖子上碗口大的血洞瘋狂噴濺出鮮血,失去頭顱的身體還筆直的立在那裡,像是一杆標槍,可是滾落在地上的那顆頭顱,眸子裡的光彩卻是已經消失。
血腥的氣味一下衝散了清晨的清霜寒意,容秀蒼白的臉頰上沾著幾滴鮮血。
她越過那道無頭屍體,伸手隨意一推,將他推至血泊之中,帶著幾分遺憾的情緒說道:
“為什麼非要吵鬨呢?我想要的隻是吳嬰而已啊,都說了今日心情不好,師尊不在這裡,我可是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啊。”
青色的繡花鞋踏過粘稠的鮮血,在潔白的地毯上留下兩行鮮紅的腳印。
她麵無表情的來到床前,空氣之中還彌散著令人意懂的曖昧氣息,她生冷的眉彎了下來,帶起幾分惡意的輕笑:“小奶狐這怕不是被欺負慘了。”
吳嬰有多強,她心中十分清楚。
能夠在
那夜暗算之中不過受些輕微傷勢,還反之差點將她留在了這裡,她不得不承認吳嬰的血脈天賦極強,強大到讓她即便是擁有了弑神命格,也十分羨慕垂涎。
她並不認為,師尊大人的那個心頭寶、小奶狐還有能力逃跑或者是反撲。
毀掉師尊的男人,想想真是有些令人興奮呢。
不過,更令人興奮不已的是。
吳嬰,也即將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當然了,她會親手毀了那隻膽敢給她下咒的小奶狐,亦會兌現風神的承諾,將他扶持重登帝位。
畢竟,小奶狐養肥了在下口吃掉,不是更令人愉悅嗎?
容秀目光望去。
嗯?
為何床上隻躺著一人?
那隻小奶狐跑到哪裡去了?
看著床榻上麵容蒼白虛弱,睡得深沉的吳嬰,她心中不由愈發奇怪了。
心道,這一夜折騰,就連她都為之忌憚的吳嬰太子都累得睡死過去,闖入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醒過來,可見昨晚又多激烈。
那小奶狐看著也不是有多強壯的樣子,居然還有力氣下床逃走。
嗯……看不到那隻小奶狐恥辱嬌羞的模樣,甚是有些遺憾可惜。
容秀不死心地左右張望尋找了片刻,壁爐屏風後麵都沒有看到小狐狸事後瑟瑟發抖,小聲啜泣的身影。
跑哪去了?
昨日白天可是傷得不輕,再被這殘暴不仁的太子殿下折騰一宿,竟然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此地。
著實令人費解。
不過費解歸費解,此刻的容秀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她看著床榻間星星點點的血跡,以及淩亂的痕跡,低頭摸了摸自己胸骨一把,心道自己是不是對這隻小狐狸太壞了。
容秀啟唇一笑:“可是對付壞狐狸,不正是應該要比他還壞嗎?”
焉兒壞的她一麵掀開床榻,一麵說道:“我雖不明白,式津說小奶狐是那位無雙帝子,可是他並未身兼神骨道統,反倒是你吳嬰,不知哪裡生長出來的怪物,竟然兼備如此至純浩瀚的古血神骨,嗬,莫不是這萬年輪回間,著了你的道,被你所偷。”
一個偷,一個搶。
說到底,她們竟好似同一類人。
容秀搖首笑了笑,在掀開被子的那一瞬,無情的豎瞳陡然變得極其精彩。
她腦海從未有過的淩亂,捏著被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目光像是被吸住一般,錦被之下那白嫩嫩的肌膚絕非男子所有,露出的玉肩脖子,還有那瘦弱精致的鎖骨,全是青紫色的痕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