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炎驚奇道:“我現下看起來很緊張嗎?”
陵天蘇帶著幾分自傲以及讓人無法理解的寵溺:“不過是星將神征指引罷了,在這座城中,可是有著這麼一位被神界尊首時時守護指引的人,可不比你口中那個小毛孩兒厲害多了。”
顧瑾炎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目瞪口呆道:“你他媽是在逗我吧?還是說這天上神尊吃飽了沒事乾,專程下凡來渡化凡人?你可彆鬨我了。”
陵天蘇笑了笑,卻也沒有多做什麼解釋,看著他這一聲戰甲輕鎧的打扮,顯然是從顧家軍隊演習場過來的,他道:“今日既然是孩子的滿歲宴,不必如此嚴裝整齊吧?”
說完這句話,沒有立刻等來顧瑾炎的回答,馬背上的年輕人目光投向了長街遠方,似是在看著屋簷下的融雪出神。
陵天蘇也沒有出言打擾,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車輪碾壓濕泥青磚,濺起一蓬蓬的汙濁泥水,在顧瑾炎胯下駿馬的雪白毛發間留下一道汙濁的痕跡。
他回過神來,罵罵咧咧了一聲,卻難得好脾氣的沒有找那推車小販的麻煩,這才繼續對陵天蘇說道:“邊關戰事吃緊,據說近日來,越國赤城軍集結了一大批攻城資源與武器,今夜用過晚飯,我便要動身去往前線了。”
雖說此刻顧瑾炎情緒透著一股子古怪,可陵天蘇神情沒有一絲變化,隻是深深地凝視著他,道:“你看起來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這樣的狀況怎樣去前線,顧瑾炎,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顧瑾炎揚起眉目,將手臂抬起,笑道:“少爺我遇到魔骨這種大麻煩都能談笑風生,在這世上還有什麼麻煩能夠將我擊垮,葉少也真是多心了。嗯……至於休息這一點,近日來,晚上的確老是做一些古怪的夢,真真是叫人煩惱得緊啊。”
陵天蘇心中一動,問道:“何夢?”
一般到了他們這個修為,夜裡斷然是不可能被噩夢魘住心神的,要麼就是練功出了岔子,產生心魔。
要麼,就是被人下了降頭術,人間入夢殺人的降頭術極為少見,可經過越國一行,陵天蘇遇到了來自靈界的邪修,這一點確實不得不防。
若是顧瑾炎被靈界邪修盯上,有心加害,怕還真是防不勝防。
想來顧瑾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前往前線戰場並不是什麼壞事,戰場之上無處不充斥著殺伐戾氣,此等邪術施展環境條件範圍極為有限,在戰場那濃烈的殺氣與戾氣之下,極難有可乘之機。
陵天蘇心中正盤算著,該以怎樣的方式將這背後邪術者給揪出來,就聽到顧瑾炎嘿嘿一聲,笑容極其猥瑣:“這個夢可真是說來話長了,少爺我近日以來,夢境之中連連出現一女,那身段,那模樣可當真是叫人欲罷不能,她用那纖纖柔夷觸碰我的胸膛,手指劃過我的肌膚和脖子,壓在少爺我身上甚是大膽放肆,唉,你也知道的,映月畢竟是聽雨軒出生,雖然是個清倌兒,但房事媽媽們也調教得極好,成婚以後,這丫頭怕我在外頭胡來,要我夜夜交公糧給他,唉,愁啊,少爺我也不是鐵打的身子,晚上被映月壓榨後,夢中還要跟那美人好生戲耍一番,次日能有好精神才怪。”
陵天蘇:“……”
感情陵天蘇心中的邪術是春夢……
顧瑾炎看著麵色發青的陵天蘇哈哈大笑,俯身用手中金鞭撩起轎簾,開起玩笑來就收不住嘴了:“葉少你看看,如今我坐在這高頭大馬上,你在嬌子裡,像不像新郎接新人。”
陵天蘇淡淡道:“伶人館裡怕是有不少人翹楚以盼地瞪著顧大少去迎接調戲。”
顧瑾炎麵色發青,乾嘔一聲:“算了算了,少爺我看著那些擦脂粉兔兒爺就惡心。”
陵天蘇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今日你說的這一番話,我回去可是好生告知我娘子,顧少近日來多是勞累,我家娘子妙手銀針,給你好好來上百來針,去了欲勢,日後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