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白頓時反應有些激烈,麵色微惱道:“阿姐你說什麼呢?她不過是村北茶匠家的女兒,有一年她爹出外經商,被攔路的水匪給砍了,沒能挺過來,我們家這才好心收留她的。”
駱輕衣看了那姑娘一眼,心知他這是在扯謊。
她天庭陰陽之氣飽滿,眉眼開闊,顯然已非處子之身,雖然駱雲白對她百般不耐,可是她的目光卻始終下意識地有所依賴般地黏在他身上一般。
可是依賴之中卻又帶著某種怨艾的絕望。
其中種種,一幕了然。
“阿姐你快彆說我了,跟我說說唄,你是如何進入南府藥宮的,我聽說那裡麵好多修行者,隻是送貨人都是最底層的藥徒,你們這次送的又是什麼貨物啊?”
“沒什麼,不夠是藥宮宮主聽聞此處水源出了一些問題,很多地方鬨了一場規模不是很大的瘟疫,便籌集了一些藥物讓我送過來。”
“這樣啊。”駱雲白又是一笑,道:“阿姐你身邊那個姑娘也是藥宮的嗎?可我看她氣度不凡,不太像啊,而且隨隨便便就將那株芝蘭星草佩在身上,莫不是某位偷溜出來的世家小姐?”駱輕衣端著茶杯輕輕一抿,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駱雲白一點小心思被看破,頗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再說話。
又陪同駱家人簡單寒暄了兩句,這一場晚餐也接近了尾聲。
駱輕衣沒有打算就此離開,因為她家的那隻小妖精還沒有回來。
屋子裡隻有兩間臥室,一間簡陋的廳房。
小姑娘正在廳房的矮桌上收拾自己的東西,往駱雲白的房間走去,駱母安排她與這名叫小籟的姑娘同住一間屋子,讓自己兒子委屈一夜,睡客廳。
可是駱輕衣卻不習慣與陌生人同睡一屋,更何況,這屋子還是除了殿下以外男子睡過的床榻。
她已嫁人為婦,自是不會輕肆。
她就在房頂綠瓦上,合衣躺下,靜待小妖精歸來。
空氣中那股腥濃的氣息越來越重,屋內一片安靜,宛如絲毫異狀為察,可是修行者的感官可以探測道全新的世界軌跡,這股氣息實在是讓她作嘔。
莫約兩個時辰過去了。
風清雲遠。
屋內的油燈早已熄了。
唯有駱輕衣支身躺在屋頂上,那雙比星辰還要明亮美麗的眼眸正觀測著這片寸縷頭頂上方的星空宇宙。
牧子憂回來了。
她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濕透。
駱輕衣心臟頓時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一樣,都快停止跳動,她剛一迎上去,就見她朝著自己擺了擺手,氣息很是平穩,不像受傷的樣子。
“輕衣彆露出這麼嚇人的表情來,明明見到自己的父母家人,你都能平靜成那樣,好了好了,不急不急,這不是我的血。”
駱輕衣那雙惶恐不安快要失去焦距的眼眸這才恢複了一絲明亮,雖然她是這麼說,可駱輕衣仍是不放心地抓住她的手腕替她把脈沉聲道:“你在山上,看到了什麼?”
牧子憂麵上的調笑神情也隨之收斂下來,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微微沉了沉,聲音如夜色微寒,道:“正如你預料的不錯,饕鬄為那神民所帶來的,似乎是想龍族鮮血祭獻凶獸饕鬄開啟某種血焰大陣,隻是血焰大陣究竟是為準而備的,那太明顯不過了。”
駱輕衣麵色亦不是很好看:“你身上的血,是龍血?”
“已經是死龍了。”
“你殺的?”駱輕衣露出驚奇的目光。
牧子憂笑了笑,手捏一道法訣,被露水還有鮮血打濕的衣衫在元力流轉之下,迅速靈界成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