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七章:小籟(1 / 2)

我是半妖 北燎 4559 字 9個月前

駱輕衣微微側眸看了駱父一眼,目光透著陌生的疏離:“爹您也當時年輕時讀過幾年聖賢書的人,誰雲貧是病,誰言輕是賤,連最簡單的為人道理都不懂嗎?”

“夠了!讓你回來不是讓你在家裡說三道四的!”駱父麵皮一抽,怒道。

駱輕衣搖了搖首,沒有流露出什麼失望亦或是悲傷的神色。

就在這時,牧子憂也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綠網藤野編織的小壺,那是她用靈力編織而成的,密不透風,自然也不透水,其中裝著滾燙暖人的熱水。

她蹲下身子,捧起那小姑娘的手,果然被冰水凍得冷極了,將藤壺塞到她的手中,她溫聲說道:“我瞧著你方才不停的在揉小腹,想來是來月事難受吧?用這個暖暖肚子,沒那麼疼的。”

小姑娘從未被人如此溫柔對待過,一雙眼圈驀然通紅起來,她咬唇低下頭,肩膀簌簌,似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嗓音哽咽道:“謝謝姐姐。”

駱輕衣也不理會駱家人的態度,看著那小姑娘蒼白的麵容,走過去,聲音溫淡卻不再疏離:“你先起來。”

小籟先是怯生生地看了駱雲白一眼,卻聽他冷哼一聲,麵色不是很好看,她猶豫了一下,捏緊了手中的暖壺,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雙手捧著暖壺站了起來。

駱輕衣解了身上的外衫,套在她身上,元力不動聲色的流轉而出,將她身上被冰水打濕的衣衫烘乾。

小姑娘一臉驚詫的抬起頭看著她,但很識趣地沒有多說什麼。

駱輕衣替她把了一下脈,目光愈發陰沉不定,忽而輕嗬一聲,眉目涼涼:“你竟墮過胎?”

小姑娘這年歲,滿打滿算不過十六七歲,可這墮胎卻是有些時日年份了。

小籟身軀一顫,麵色倏地慘白以來,眼底的傷心之意更為悲濃,一隻手緊緊拽緊了小腹的衣服,指節蒼白。

駱雲白麵子頓時有些掛不住,亦沒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厲害,隨手一個把脈,竟然就探出了她墮過胎。

此事的確是他做得有些不人道,有些心虛地訕訕道:“那個……阿姐,你不知道,我與這丫頭雖是青梅竹馬,可並未婚配成親,卻先有了身孕,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實在是有損我駱家的聲譽啊。”末了,還小聲嘟囔一聲:“我還得參加鄉試呢……”

駱輕衣冷冷道:“你壞人家姑娘身子的時候,可還名正言順?嗬,聲譽,你若當真有心,何不在孕事初顯前就娶了她,若你還有半分責任心,也何至於憂心那所謂的聲譽?”

駱雲白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絲毫不給他顏麵,頓時有些惱怒,想要回懟過去,可迎上那鋒利如劍的目光,心下又是一慫,心道姐姐氣場好強大,語氣一下子就弱了下來,隻好指著那小姑娘皺眉道:“是她!還不是她勾引我的,我年輕氣盛,犯點錯也不為過吧。”

勾引一詞都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輕視了,簡直就是**裸的羞辱。

小籟麵色蒼白,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仿佛重新認識他一般。

駱母這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將手上洗菜留下來的水擦了擦,忙道:“乾什麼,乾什麼,這是乾什麼呢?不就是一件洗衣服的小事嗎?雲白你姐姐剛回來,莫要給她氣受,還有阿語你也是的,雲白這不是年紀還小不懂事嗎?又沒乾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嗎?”

看似兩方維護,實則還是在為自己兒子的過失開脫找借口。

駱輕衣:“……”

駱雲白是個靈活善變的人,順著駱母的台階立馬就下來了,看著那小姑娘頗為埋怨道:“你來月事了為什麼不早說,搞得我虐待你似的,行了行了,你回屋休息去吧,衣服我自己來喜。”

小姑娘低著頭絞著衣服,淚意嗆上喉間,心道一年十二個月,日日夜夜他從未關心掛念過自己是否來月事。

不是她不早說,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駱輕衣卻道:“這是休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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