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白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發現一旁的周士深朝他投過來淡淡譏諷又憐憫的目光。
駱輕衣沒有說話。
駱雲白忙搬了一張凳子,開始誇讚那位公子的好:“師公子年少有為,又是縣令之子,去年剛過的舉人,天資聰穎絕非泛泛之輩,弟弟我看得出來,那公子對姐姐頗有好感,像咱們這種寒門出身,能得縣令之子的青睞那是何等的光耀門楣。”
駱輕衣淡淡一笑,眼底神色卻是難分喜怒,隻道:“門楣已經夠亮堂的了。”
駱雲白不解其意,隻焦急的一意孤行的撒嬌道:“阿姐啊阿姐~你是不知道,師家背後可不僅僅是一個縣令,若隻是普通官宦世家,還不至於我日日夜夜得賠笑討好。
要知曉,師家兄妹二人的親母可是藥師宮的宮主,家境優越得你難以想象,你看看你弟弟我,辛苦了小半輩子,藥藥一隻手指頭都沒碰到過,可偏偏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她家兄長一眼就相中了阿姐你,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周士深實在這愚蠢之徒的蠢傻模樣了,沉沉發聲道:“我怎麼記得那師大公子已有妻室,怎麼?你還想你的親姐姐給人做妾?”
這話,他是憋著火說的,同時,也是帶著幾分惡意,將駱雲白往火坑裡推。
果然,這小子被權利熏昏了頭腦,毫不猶豫地一步踏了進去:“為妾的確是委屈了啊姐,可這未來究竟為何,誰又能說得準,阿姐風姿奪人,其實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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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婦人能及之萬分之一,若深得寵愛,這正室之位,落入誰手還說不準了,阿姐不怕,你弟弟我最聰明了,日後為你籌謀劃策,讓你過上好日子。”
周士深翻了一個白眼。
好家夥,勸著你姐姐好好正室的世子妃不去當,一個勁兒地鼓舞著她去給人在這窮鄉僻壤裡當小妾。
真當她是尋常女兒家不成。
那可是駱輕衣,京都第一快劍,掌三千精英黃侍軍,自絕容顏破瘟毒,萬臣之中直取趙家家主頭顱,懸壺掛劍濟蒼生的奇女子。
到了你的口中,卻是成了憑借美貌去爭權奪勢的小女子。
若是這話落在了其他葉家軍的耳朵中,管你是不是世子妃的胞弟,怕是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駱輕衣唇邊攜著一抹輕嘲的微笑:“那還真是勞雲白如此費心了。”
說著,黃衣翻卷飄飛,她盈然起身,朝外行去。
駱雲白楞楞不解:“阿姐你去哪裡?”
“進山。”縹緲如煙的淡淡兩字掠來,使得駱雲白眼眸大亮。
心道自己的開解果然沒錯,姐姐當真是上道,這個時候跟著師大公子一同上山幫其尋父,縱然不費什麼氣力,也能得師家好感,何樂而不為。
“阿姐,你等等我,我也來。”
坐在小黑毛驢背上的師藥藥一臉不愉:“哥,駱家那對姐弟可真不要臉,一直跟在我們後麵,差人把她們趕走。”
師韜韜卻是心情大好,非但沒有趕走,還差人去尋了一頂軟轎,說是山路崎嶇,怕傷了姑娘的玉足,頓時引來師大小姐的極度不滿。
可是直至進山,師大公子失落的發現,他心儀的那位姑娘非但沒有坐他給安排的軟轎,甚至看其模樣都無意混足他們的隊伍之中,看起來倒像是自己有心入山,跟在後麵隻是恰好同行罷了。
倒是她那個弟弟,十分厚顏無恥的時而來套近乎,全然把自己當做了自己人。
分明是個貧寒出身的低賤之人,身子骨卻嬌弱得如同小姐一般,山道沒走多久就喘得不行,最後那軟轎,還是他坐了進去。
師大少爺雖然心有不滿,可一想到那是佳人胞弟,倒也寬容大度。
一眾人,落腳於山中外圍,查探地形,提前點燃紫星竹,商議著該分幾眾隊伍上山營救。
師韜韜端來一碗清水,好心地走至樹下靜立的女子那邊,看著她雙臂抱胸,優雅而立,輕衫衣帶在徐徐山風中飄舞生姿,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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