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姐姐相幫,他又那什麼去娶師藥藥。
看著陵天蘇露出的那張可惡笑容,他胸腔怒火無處宣泄,壓沉了嗓音道:“縱是如此,我也依舊一點也不喜歡你,你休想讓我喊你一聲姐夫,你這人實在是過於卑鄙無恥了些,今日白天麵對藥藥的示好,你卻絲毫不提及你已經娶了我姐姐,分明是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的。”
陵天蘇賴洋洋道:“放心,你姐姐喜歡我就成,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你也彆來喜歡我,我沒那時間耐心哄你這個小屁孩,至於你口中的那個藥藥,可彆在因我發笑了。”
他軒起眉梢輕嘲一笑:“鷯占一枝,反笑鵬心奢侈。兔營三窟,轉嗤鶴壘高危。”
“你!”駱雲白一張俊秀的臉頓時憋得通紅,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
駱輕衣在他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了靠,淡然道:“駱雲過了今年秋天便二十了,你才十八,說誰是小屁孩?”
駱母聽不懂他這些話的言語,卻也知曉他在嘲笑自己的兒子,當即皺眉道:“小隱大人當真是阿語的夫婿?”
陵天蘇道:“自然是真,我曾抱著她同拜蒼天日月,天地四方,完成了敬神儀式,你們以一千兩賣掉的女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的語氣很淡,如淡薄的一張紙,鋒利割人。
駱母麵色當即訕訕下來,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試探般的問道:“大人你是當年那個過路藥商之子。”
陵天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淡淡一笑,看著駱父道:“我不是當年那個藥商之子,不過尋常普通正經人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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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過我家裡人,都不喜歡那些銀針刺繡的姑娘,結愛舞刀弄劍的漂亮女子。”
駱父眉目一沉,當即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回嗆他方才那一句教訓女兒之言。
隻是礙於陵天蘇那一身大紅官袍,即便被小輩如此嗆懟也隻能強忍不快,將心中不滿壓下。
他骨子裡不僅僅有著讀書人的迂腐刻板,同時也有讀書人的懦弱畏官。
科考多年不中,這讓他對為官者有著深深的憧憬與忌憚。
雖說這是他家的女婿,但他也不想因為飯桌間的不快言談而徹底撕破臉皮。
駱雲白皮笑肉不笑道:“瞧你將自己說得如此厲害,想必你為了身上這件官袍廢了不少心力吧?方才我家姐姐說你年紀不過十八,比我還小,頭發卻都給熬白了,這當了羅生門司運一職就如此艱難,也不知你這身子日後濟不濟事。”
如此一說,駱父駱母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少年白發,正是身子早衰之象。
也是,輕衣一人孤身在外,舉目無親,怎麼可能就如此好命且好運的嫁給一名年輕的為官者。
想來定是身子有甚隱疾,所以才成就的一番因緣。
莫名其妙就被安上‘隱疾’這個大帽子的陵天蘇呆滯了一下,懷中的輕衣笑得簌簌發顫,他使勁磨牙,藏在身下的手在她屁股上生氣地捏了捏:“娘子就不打算說些什麼?”
駱輕衣就一個勁兒的發笑,也不說話。
駱父黑著臉道:“成親乃人生大事,你既然在京都有此姻緣,又不是不知曉家在何方,怎麼也不知回來告知父母,雖說當年已將你專賣她人,你有此權利不這麼做,可畢竟血緣在此,你是想告訴爹娘們,你不想要家裡人了嗎?”
陵天蘇垂眸道:“我同輕衣成婚之時,輕衣已經病重得連話都說不了,你們隻知她在外出嫁不告知家人,沒有孝心,不懂禮數,可為何,在我進門直到現在,就從沒見二位長輩問過她一句在外可曾受累,這些年過得可苦,幼時離家寒天冬衣由誰來縫。這些你們不過問,也不在乎,在乎的隻是她嫁的好不好,卻不在乎她夫君對她好不好,怎麼……”
陵天蘇喜怒都藏在了那雙幽藍的眸子裡:“原來對你們來說,我家輕衣的婚事,不過是她弟弟未來成就的墊腳石?如此,請容我先發笑一下,因為真的是在用牛刀殺雞取卵啊。”
駱父心中怨氣逐漸加深:“既然你們已經成婚,我們怎麼說也是你的嶽父嶽母,你就是用如此態度跟長輩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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