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赤紅地看著駱輕衣,聽懂了陵天蘇那句話:“是阿姐將周士深引薦給黃侍軍的?”
他一副大受欺騙的痛心模樣:“阿姐你不是說你是南府城藥宮的人嗎?你騙我?!原來姐姐你是黃侍!”
麵對這宛若泣血般的質問,駱輕衣點了點頭,竟是老實回答:“嗯,我騙你的。”
駱雲白氣得眼前陣陣發暈,正要繼續質問她為什麼幫助外人打壓自家弟弟,屋內的一陣痛苦咳嗽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駱輕衣朝著屋內走去,並囑咐小籟將那藥膏收好,示意現下用不到那個。
陵天蘇與牧子憂緊隨而上。
屋內彌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道,駱父一臉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上,正在個駱母擦汗。
駱母那張常年被煙火熏黃的臉疼得蒼白,哼哼唧唧的虛弱模樣,想來很是受罪。
看來駱輕衣迎過來,駱父冷哼了一聲,不鹹不淡道:“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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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認自己的父母啊。”
說完,橫了陵天蘇一眼,道:“帶著你這個不懂事的小男人趕緊離開這裡,少在這添亂!我可沒空招呼你這貴人一樣的夫君。”
駱輕衣端了一杯茶,遞給駱父。
駱父:“你這是做什麼?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駱輕衣道:“爹您總是喜歡說一些毫無意義的話,喝點茶潤潤嗓子休息一下吧?反正您在這裡也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駱父頓時氣結,正欲痛斥,陵天蘇卻先開口了:“輕衣是醫者,你不是,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就彆在繼續廢話了。”
駱輕衣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奇怪,平日裡陵天蘇並非無禮之人,今日說話並非刻意犯衝,而是……有些焦急。
陵天蘇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無奈道:“雖說京都動蕩,可我們在湖底已經待了三日,在這三日裡,足夠那個人撫平一切動蕩亂局,我說過,她是個很大的麻煩,若是被她找上門來,或許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
駱輕衣沒有問那個人是誰,目光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掀開蓋在駱母身上的毯子,便是一片猩紅。
駱雲白隻是說她被落石砸傷,卻不曾想竟然傷得如此嚴重,左腿膝蓋一片血肉模糊,顯然是被巨石壓斷了腿,被人救出來的時候,左腿以下的血骨都被碾成了泥渣。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終身殘疾的傷勢。
駱母眼角含淚,麵容悲戚:“彆看了,治不好了,孩子,你快讓小籟將那止疼藥膏端進來,實在是太疼了。”
駱輕衣朝陵天蘇伸出手掌,淡淡道:“那止疼藥膏是以藍摩荷、七星草、青葛根、照溪白等藥物碾磨曬乾熬煮而成的,這幾種藥材,每一類都價值三十金,娘你確定要用這種隻能夠暫時解疼卻無法根治的藥物嗎?”
駱父駱母怔住了,沒有想到這幾日來每日敷的藥膏竟然如此昂貴。
駱雲白冷哼一聲,道:“用他一點藥又怎麼了,阿姐你如此‘大公無私’,可是直接將他引薦給了黃侍軍內部,你弟弟我可都沒有這麼好的關係和條件呢!”
駱輕衣沒有搭理他,等到陵天蘇將那小布包遞到她的手中,她取出一卷布帛,解開係繩攤開,是幾十根粗細長短不一的銀針。
駱父怔楞地看著駱雲白,眼神有些激動:“黃侍?什麼黃侍,你阿姐哪有這本事引薦彆人入黃侍軍?你可莫要亂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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