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憂看不下去了,嗑著瓜子喲了一聲:“這還帶變臉變戲法的。”
駱輕衣淡淡道:“沒辦法,我們的公主殿下比較倒黴,魂魄中養了個千年女流氓。”
秦紫渃道行太淺,出現隱沒的自由權全在岐山君的一手掌控之中。
聽到流氓一詞,她眼神陡然淩厲,掃向她們二人:“朕流氓你們了?”
駱輕衣冷笑:“沒有,畢竟岐山陛下口味獨特的很。”
岐山君勾唇一笑,眼底隱隱流露生氣之意:“朕,沒有流氓你們,卻被冠上了這麼個不雅的詞彙,朕若是不做些什麼,當真是有些對不起你的這一番評價了。”
駱輕衣肅然起身,還以為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君又要對她家殿下做什麼不雅之事,正欲繞過去將陵天蘇護住,誰知剛一起身,手腕便是一緊。
她未料有如此變故,猝不及防地被岐山君拉入了懷中。
“你做什……”一句話尚未說完,就在牧子憂與陵天蘇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將她的唇堵了個嚴嚴實實。
駱輕衣惱極怒極,反手就要去摸劍砍人,誰知劍沒摸著,手掌就被一隻冰涼的手狠狠摁在了桌子上。
活這麼些個年頭,駱輕衣還是頭一遭被女子輕薄。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抵抗,眼睛微微眯起,泛著冷光。
陵天蘇發現,那冷光居然是朝著他瞥看過來的。
想也沒想就去拉開兩人,怒道:“岐山君你又在發什麼瘋。”
岐山君胸膛猶自起伏,麵無表情地擦了擦紅潤的唇。
駱輕衣也麵無表情地從她懷中站起身來,詭異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陵天蘇看。
眼神漆黑地有些嚇人。
牧子憂手中瓜子都忘記了嗑,大著舌頭問道:“輕衣,有人調戲你,你居然都不反抗?”
“想知道為什麼?”岐山君嫣然一笑,問道。
牧子憂呆呆道:“總不至於是你好香好甜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
可憐尚未從輕衣被輕薄這件事反應過來的牧子憂也慘遭厄運,被壓在地上狠狠一頓狂吻。
詭異地是,從一開始的憤怒反抗,到最後的放棄掙紮,竟是與駱輕衣同出一轍。
片刻後,兩人分開。
牧子憂嗬嗬涼笑一聲,沒有說話,去端茶到了三杯。
三人同時看著一頭霧水的陵天蘇……淑了個口。
駱輕衣說:“我算是知道了。”
岐山君嗯哼了一聲,目光高深莫測。
牧子憂磨磨牙:“我算是也知道了。”
岐山君打著哈欠,走出茶屋,上了馬車,聲音遠遠飄來:“困了,朕一夜未眠不得好歇,這很不公平,所以葉家小郎君……你也彆想好好抱著你家兩位小娘子睡一個安穩覺了。”
陵天蘇一頭霧水:“他今日到底是來乾什麼的?莫名其妙。”
麵色難看的二女一人踹了他一腳,眼底分彆隱有淚光。
牧子憂捏拳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她
就是來宣示主權的。”
駱輕衣漱完口還不罷休,猛往嘴裡塞著糖果果,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酸得冒泡:
“世子殿下可越發能耐了,人家顧大少爺是自個兒出門尋花問柳,殿下可倒好,那些花兒柳兒自己尋上門來讓你慰問,人家顧大少贈出手的東西無非就是些不值當的玉啊金子什麼的,您可倒好,子憂親手縫的小褲褲都給了人家,更可氣的是……”
她捂著唇,目光迷離不知是羞惱還是淚意,跺了跺腳:“那個混蛋女帝她不漱口就來胡亂親人。”
牧子憂同她一唱一和:“更過分的是還咬舌頭,生怕旁人不曉得她乾了什麼似的。”
駱輕衣輕嗬一聲:“子憂這話說得不對,應該是生怕不知世子殿下對她做了什麼似的。”
牧子憂怒得捏起了小拳頭:“瞧她那股子稀罕勁兒,仿佛誰沒做過似的,有什麼可得意的。”
駱輕衣震驚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子憂。
牧子憂注意到她的目光,自知失言,將捏緊的小拳頭藏在身後,偏開腦袋哼哼唧唧道:“我指的是輕衣你……”
這禍水東引的讓駱輕衣一口氣差點沒能提上來。
滾你的啊,回家生你的孩子去,彆什麼羞恥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扯。
陵天蘇深深震撼於岐山君的無恥。
“言歸正傳,天蘇難道就不打算解釋一下你與岐山君之間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