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神界的妖尊大人也很乖,沒有到處亂跑,正對著窗欞月光,素手拚湊著玄黑的……蛋殼?
陵天蘇看著那蛋殼,麵色黑了一下。
這憨憨妖尊,是打算修複自己年幼時的繈褓不成?
話說回來,蒼憐兒這是狗鼻子嗎?
這蛋殼當年他隨手都不知扔到了哪裡去了,萬年時光,在這長生殿中,竟然還能夠拾回,看那快要拚湊完整的樣子,竟是儘數都找了回來。
蒼憐將最後一塊蛋殼碎片拚湊在缺口中,然後一個渾圓的黑蛋就出現在了陵天蘇的視線中。
陵天蘇有些無力的揉了揉腦殼,她這般整出個蛋來,是想時時刻刻提醒他,當初被他一手養大的傻女兒,昨夜還在這長生殿中與他嗯嗯啊啊???
強忍著去將那蛋殼一巴掌拍碎的衝動,陵天蘇輕咳一聲。
蒼憐轉首望了過來,目光想黑夜裡的星星般明亮,提著裙擺就迎了過來,看到小綰毫發無損地回來了,麵上明顯鬆了一口氣,目光柔軟地尊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小綰愣愣地看著蒼憐,那隻白淨的手掌尚未觸及她的腦袋,她溫順的雙眸中驟然爆發出警惕的目光,看著有些凶意。
口中發出嘶~~~~的蛇類吐信聲。
豎瞳張地鋒銳,尖銳的毒牙一下從口中延長,全身都是防備之意,但她沒有忘記陵天蘇的囑咐,急促地喚了一聲師尊後,就往陵天蘇身後躲。
蒼憐麵上笑容一僵,手指頓在半空中,目光帶著不可置信地看著陵天蘇身後的少女,嗓音一下子沙啞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寶貝小徒弟……居然朝她吐舌頭??
陵天蘇無奈道:“因為一些變故,小……阿綰她這裡……
”
沒有繼續再說下去,陵天蘇一臉悲憫地抬起食指在腦袋邊打了一個圈圈。
一切儘在不言中。
蒼憐如遭雷轟,花容失色:“我家阿綰……腦子壞掉了?”
陵天蘇一時點頭一時搖頭:“不必過於擔心,我會想辦法讓她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鬼。
如果這壞蛇正恢複成了心機蛇的樣子,他第一時間就一把捏死她。
蒼憐好幾次伸手想要親近小綰,可她似乎對於外界的警惕性極大。
雖然陵天蘇在帶她回來的前夕,就囑咐過她,不可對蒼憐無禮,要儘可能地親近她,愛護她,尊重她,不可讓她傷心。
不過如今看來,似乎都是白搭的。
也不知曉天淨綰自斬分魂,是斬出了哪一部分的,竟然對外界因素這般膽怯敬畏。
起初尚未被陵天蘇拋棄一次之前,倒也還好,幽笙給她穿衣服的時候也很乖。
被棄了一次,經曆了野獸利爪的血腥,似是將她藏進骨子裡的情緒都激發了出來。
渾身都是刺。
蒼憐雙眸中具是忡忡憂色。
陵天蘇笑著抬手摸了摸蒼憐的腦袋,道:“行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蒼憐兒你也說了,小……阿綰心中承擔了太多,或許如今這副模樣對她來說,也算得上是輕鬆不少。”
蒼憐勉強地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小阿綰??”
她黑黑的眼睛珠子看著陵天蘇:“小妖兒,你何時變得這般肉麻了,你以前不都喊她阿綰的嗎?小阿綰?喊得可真是親密。”
陵天蘇百口莫辯,總不能說他對著這傻傻地小青蛇,總是想下意識地喊她做小綰吧。
妖尊大人目光瞅了瞅小綰的眉心,雖然星砂未明,可那日戰鬥時分,天淨綰眉心間碩碩發亮的星砂亮度可是遠超於她這位師尊大人。
不用說,她家的小妖兒定是將他的蛇兒徒弟也給拖進來狐狸洞,不知道幾天幾夜了都。
妖尊大人可是眼尖兒地發現,她現在這個小徒弟,頭發衣衫都還是濕濕的,穿著的衣服也不是當初分彆的那一套。
還有那小眼神,明明看她麵前這位德高望重的師尊大人都是敵意滿滿的模樣,可是看小妖兒時,眼神卻是軟乎乎的,都含著水汪汪的媚意。
她家徒弟不可能這麼會勾人。
這欲求不滿的模樣,簡直就和昨夜之前的自己沒甚兩樣。
妖尊大人努了努小嘴,不過看著徒兒這副淒慘模樣,也不會在這時候教訓徒兒,她摸出幾顆紅果果,朝著小綰誘小雞般喲喲了兩聲,想投食和徒兒親近親近,找回當年師徒恩愛的一點感覺。
小青蛇死活不肯出來,咬著陵天蘇的衣衫,豎瞳一縮一縮。
荒島一夜,終究還是將野獸的凶性給逼現出來了幾分。
蒼憐遺憾地收起小果果,道:“小妖兒,葉陵就是帝子無祁邪這件事情,你身邊的人都知曉嗎?如今你飛升神界,又打算如何安置家中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