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家族遺傳病(2 / 2)

秘術師 指尖的詠歎調 5683 字 4個月前

衣影說:“負責采的,負責挑的,負責擺盤的……一溜十個人站在我麵前,你數一下。”

兩秒後,許勳雙眼放空:“一、二、三……”

等飛廉再走進來的時候,許勳已經成功被催眠了。

在許勳的眼前,隻見衣影身著祭祀長袍,頭戴冠冕,長發翩然如瀑,眉心有一點南明離火道印,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淡然但氣質卓然——這就是許勳心目中最權威的形象了。

然而,在飛廉的眼裡,衣影就是個正在瘋狂往嘴裡灌水的男人。

衣影喝完一杯,直吐舌頭:“這什麼破農家菜也太鹹了吧!錢丟水裡還能聽個響兒,真投資這農家樂那是連聲兒都沒了!”

“鹹你還吃。”飛廉好笑地說,“為了演戲也是拚了。”說著,他自動找來了水壺,給衣影的水杯重新倒滿。

衣影一口氣喝了兩大杯水才換過勁兒來,對許勳說:“交代一下你們的家族遺傳病。”

許勳仍自愣愣的,說:“道長,我們沒有遺傳病,許家……是被鬼魂詛咒了呀。”

“噗!”衣影險些噴水,扭頭對飛廉說,“你看,這裡又有一個不相信唯物主義的。”

飛廉道:“你就先聽他說完吧!”

正在催眠狀態下的許勳對飛廉毫無反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道長,說起來也很奇怪,從幾年前開始,我們這裡就開始陸續有人發病。這種病一開始也就是發個燒,但是到後麵人就會吐血,然後起不來身子;送到醫院裡去看,醫生會先說什麼什麼衰竭,然後在醫院裡治。治個幾天吧,病沒看好,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錢花掉了,人照樣會死。後來,我們就乾脆不送去醫院浪費錢了。”

衣影道:“所以你們就去找‘道長’了?”

“我們找了幾個老中醫,都看不出所以然來,隻能用藥吊著命。可是命也吊不了幾天,家裡的老人說這個是中邪了。”許勳道,“我們又先後找了兩個道長,一個和尚,經都念完了,有一個還讓我們用鹽水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擦了一遍,但生病的人還是救不回來。而且……他們還惹怒了鬼,鬼決定要懲罰我們,讓家裡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生這個病死人,而且還專挑男娃子!”

衣影和飛廉對視了一眼,感覺後半段終於說到了重點。

衣影饒有興趣地問:“這個鬼長什麼樣子?你怎麼知道他被惹怒了?”

“我知道,一定是那個姓顧的騙子。”許勳說,“他自己病死了,還遷怒我們,詛咒我們生那種病。我看見過他!我們都看見過!剛開始有人生病的時候,家裡輪流守夜,都看見過姓顧的,已經變成了個不人不鬼的怪東西,在地上爬著走。”

衣影追問道:“有沒有照片?”

許勳說:“我們不敢拍照,怕看照片的時候,被鬼抓到。”

衣影便又說:“你們生病,未必和這個姓顧的鬼有關吧,為什麼這樣肯定是他在作祟?”

“因為他生前就是個騙子。”許勳說,“騙我們說有一種怪病,然後就讓我們搬出祖宅——我許宅傳了這麼多年,祖宗香火這麼旺盛,怎麼可能會有病氣過給子孫呢!我們把他趕走,他也不走,就賴在這裡;幾個小輩的比較年輕,把他打了一頓……後來不知怎麼的,他就病死了,把事情都怪到我們頭上來了。他變成那個怪東西以後,半夜陰氣最重的時候,就經常爬進來吸人精氣。凡是他看過的人,後來就都病了,過不了幾天,也就都死了。”

許勳的陳述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後麵隻是補充了一些細節。

他說完,衣影就打了個響指,讓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等他醒過來,就會忘記掉這一段記憶。

飛廉試著分析道:“看起來,似乎是那個姓顧的人和許家發生了摩擦,還動了手。之後他有可能是病死了……嗯,不對,可能是發現了某個秘密,然後自身的形態發生了改變,於是到許家來進行複仇?許陽等人的病,也許是他的秘術造成?”

衣影聽完,麵無表情地鼓鼓掌。

飛廉一喜:“你也這麼覺得?”

“不,我是在恭喜你有了一個進步:至少這次有堅持唯物主義世界觀。”衣影道。

“……”飛廉道,“那你看出什麼了?”

衣影說:“我看出這個人愚昧而且固執,落後而且自大。他說的話你要打個折扣,這樣說吧:他們家有人生病了,他們舍不得花錢給醫院,就自己找土方子治。有個姓顧的跟他們鬨過矛盾,他們蓄意把人給打了,多半打得傷勢太重人還直接死了,於是他們一直擔心姓顧的死後回來找自己複仇,就又找了一堆道士,畫了不少符。”

飛廉問:“可是,姓顧的死而複生,許家人一一患病,又要怎麼解釋?”

衣影喝了口水,言簡意賅道:“多半是投毒。”

聞言,飛廉從瞪大眼睛的好奇寶寶,瞬間變臉,變成鐵麵無私的冷酷保鏢:“今天不準吃晚飯!去驗血!”

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