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同對著支離破碎的木門謹慎的研究著。
“你看,這裡有一個卡槽,隻要我們放上去,把它和上麵那個擰在一起,就好了!”
楚捷觀察良久,得出結論。
“好主意。”楚源連連點頭。
然後提出靈魂一問:“那用什麼擰?”
好問題,因為楚捷也不知道。
於是楚源和楚捷繼續對著一扇門,愁的皺眉。
第二天一大早,楊彩秋起床之後,洗漱完直奔廚房。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被弄得七扭八歪的櫥櫃。
她湊近一看,那盤子肉沒有了。
連忙去找楚越,著急忙慌的說:“咱家招賊了!”
天剛微微亮楊彩秋就已經醒來了,楚越也跟著一同醒來。還在朦朦朧朧的,沒清醒的樣子。
聽見楊彩秋的問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廚房。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哦,昨天晚上楚捷和楚源餓了,去廚房裡麵吃東西了。”
楊彩秋瞧著手上空空如也的盤子,歎了口氣:“那也不能把家都拆了啊!”
那櫃子是他們新打的,還沒用幾天呢。
楚越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楊彩秋確實有點生氣了,但是她本來脾氣就好,也做不來像楚越那樣明誇暗諷的事情,隻是將楚捷和楚源都叫過來,細心的叮囑了一番。
“往後晚上要是餓了,就去叫我,我起來給你們做東西吃。你們也不要進廚房了哈。”
或者說,楊彩秋現在已經不敢讓家裡的任何一個男人進廚房了。
楚越乾啥啥不行,洗個碗就會摔碎,再看看眼前的這倆,彆說洗碗了,就說是拿東西吃,都能把家給拆了。
正好,她最喜歡做飯了,這仨人還是都不要在她的眼前礙眼了。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瞧著兩個孩子這麼餓,楊彩秋也還是於心不忍。
再說,楚越今天就要將這兩個小子帶去地裡掙工分了。
於是楊彩秋難得大方,將楚越昨天拿出來的手擀麵煮成了麵湯。
新鮮的西紅柿切丁在鍋裡麵炒出汁水,再添兩勺子開水,等到水滾開了下麵條,順便再放上一些青菜。
撒上調料,之後楊彩秋還奢侈的滴了兩滴香油。
分彆放在小碗裡麵端出去,香味撲鼻而來,饞的楚源和楚捷食指大動。
筷子一撈,碗裡麵竟然還有一個臥的雞蛋。
感天動地!
楚源沒想到,才短短幾天,他竟然已經對這樣的早餐感到奢侈了。
真的是,太悲傷了。
過來的時候他發誓,一定要在這邊待半個月,玩兒也要玩兒回本!
可是現在,才短短的兩天,他就已經想回家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吃飽了飯,楊彩秋照例帶著楚一一去上工,她的活兒輕鬆,帶著楚一一也不覺得麻煩,左右已經帶習慣了。
楚越則負責帶楚捷和楚源找安滿穗安排工作。
楚捷還好說,雖然也是家裡麵寵著的,但是好歹基本的農活兒都會做,安滿穗也沒多想,就直接讓他和男壯丁一起去除草鋤地了。
至於楚源,楚捷曾特地和安滿穗提過,這小子仿佛什麼都不太會的樣子。
本來是打算讓楚源和知青一樣做拔草的工作的,但是真的見了楚源本人,安滿穗反倒含糊了。
這小子一看就是胖胖乎乎的,看起來就是吃不了苦的樣子,真的會好好的拔草嗎?彆回頭把新種的麥子當成草給拔了。得不償失啊!
“那個,楚捷,你回頭就跟著趙二虎一起去那片地裡,那個,楚源同誌是吧?你會乾什麼?”
安滿穗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問問楚源本人會做什麼,然後合理的安排工作。
就像是楚越,因為身體受了傷,所以合理的得到了去公社工作的機會。
安滿穗滿心歡喜的看著楚源,想著就算這小少爺不會乾太苦的活兒,好歹也能說上來一個起碼能乾的。
這麼想著,就見楚源格外認真,而且格外真誠的看著他。
“我,什麼都不會。”
那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安滿穗,安滿穗不由得扶了扶額頭。
這話一聽就是真的。
“那...”安滿穗想了半天,又看了看楚越,想起他昨天的叮囑,咽了咽口水,繼續道:“那你就跟著咱們村裡麵的半大小子跟在大人後麵撿野草吧。”
村裡麵撿野草的都是些小孩子做的事情,輕鬆而且也不費力,安滿穗十分自信,就算是楚源什麼都不會,也能將這個任務完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