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還看什麼。”一個女人走過來，關掉了電視。
“顧菲菲，你乾嘛？”謝景寒蹙眉，看著顧菲菲。
“彆忘了誰把你送進監獄的，怎麼？還喜歡？人都死了，怕是隻有去下麵才能再見著了。”
謝景寒起身，往門外走。
身後，是顧菲菲罵罵咧咧的聲音，“要不是老娘養著你，你早餓死了，就知道想那女人……”
謝景寒加快了腳步。
若不是沒地去，才不要和這千人騎過的女人窩一起住。
番外②：
雪崩的時候，謝謹辰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殷泠護在懷裡。
他用身軀，給她支起了一方空間。
“謝謹辰。”
“彆怕，我在。”被埋在雪下，雪底沒有光。
下意識的，謝謹辰以為，殷泠害怕。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他在怕。
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她死。
“其實，我可以救你的。”殷泠雙目澄澈，彎著眉眼看著謝謹辰，“可是，我不想救。”
“為什麼？”聲音溫柔，甚至帶著寵溺，但是更多的，是痛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和她說話時，語氣裡，總是滿滿的寵溺。
“因為你好香。”無論過去多少年，殷泠的笑，還是一如初見那般，乾淨明媚。
“我想要你的靈魂。”
“想要的話，就拿去吧，你要什麼，都給你。”話剛說完，殷泠脖子上，就有溫熱的東西淌過。
濃鬱的血腥味，在鼻尖彌漫開來。
他支撐得很痛苦，聽聲音，就可以聽出來。
“你不要撐了，好不好？”殷泠說著，往謝謹辰懷裡貼了貼，“一起死吧。”
“可是……”
“在這個世界多活了三十年，是為了和你一起死。”殷泠貼在謝謹辰耳邊，輕聲細語，“所以，彆撐了，好嗎？”
也許，她隻是在陳述。
可謝謹辰覺得，這像極了情話。
“好。”
終是沒抵住與她的誘惑，他，放棄了。
那是他，離她最近、抱她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