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與母後單獨談談?”淩霄說著看了淩落延一眼。
淩落延捏著一本書,乖巧地坐在一旁,微微垂著眸。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淩霄的話,反正,沒動就是了。
殷泠聽著這句話,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每次,都說單獨談單獨談,也沒見他談出朵花來。
“時間不早了,小落延可以去睡覺了。”殷泠微微側頭,對著淩落延道。
殷泠話音剛落,淩落延就起身了,乖巧地對著殷泠道,“母後,早些休息。”
殷泠微微頷首。
淩落延轉身,小跑著,出去了。
淩落延一走,淩霄就變了一個樣子,眼底染上柔情,一臉深情看著殷泠,“泠泠,我……”
“病得太久,讓皇帝忘了該如何稱呼哀家了?”殷泠微微側眸,神色淡淡,看著淩霄。
淩霄聞言,後麵的話,直接被堵在喉頭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臉色變了幾次,最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到底要朕怎樣?”
“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哀家怎的聽不明白?”
“你當真,要與我劃清界限?”淩霄眸色沉沉盯著殷泠,沉聲問道。
殷泠聽了,輕笑一聲,悠悠開口,“我以為,上次,在禦書房時,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殷泠就那麼躺在椅子上,明明是她微微仰著頭看著淩霄。
但是淩霄卻覺得,被俯視的人,反而是他。
這個認知,讓淩霄心頭很不舒服。
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