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明,殷泠便帶著鬱離,摸進了敵國皇城。
兩人摸進敵國皇帝的寢宮,將其刺殺在龍床上。
皇帝被刺殺,衝出無數禁衛軍。
饒是殷泠和鬱離武功高強,也受了傷。
敵國皇帝一死,皇城內便亂作一團,殷朗帶著軍隊,直接攻進城內。
敵國,滅。
……
大獲全勝,當晚大夜軍隊舉辦慶功酒。
殷朗坐在鬱離身旁,喝了一壇又一壇酒,最後喝高了,抱著鬱離,又哭又笑。
鬱離很是嫌棄,倒是未將人推開。
“鬱離啊,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出兵時,我殷家軍有三十萬,今,就隻剩二十萬了,十萬,十萬將士戰死沙場,是我沒護住他們。”
“我說過,隻要我不死,就會將他們帶回去,可是……食言了。”
“我食言了。”
聽著聽著,鬱離都有點傷感,忽然殷朗大笑起來。
“陸峰那個老匹夫,終於死在我劍下了。”
“將士們,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安心去吧。”
殷朗忽然站起身,端著酒,灑在地上,高聲喊著。
忽得,眾將士也跟著起了身,灑了一地酒。
敬戰友,敬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敬埋骨沙場的戰士們。
後來,都醉倒了。
殷泠看著眼前的場景,神色漠然,眸色淡淡,卻也,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
這一杯,敬所有將士。
無論生死,他們都是可敬的。
“姐姐,我敬你一杯。”鬱離端著一碗酒,走到殷泠跟前。
“為何敬我?”殷泠端著下巴,微微仰頭看著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