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跟著姐姐的時候。
姐姐老是說他很香。
他不懂。
後來，時間長了，姐姐還會拉著他，湊到他身邊嗅。
再後來，他騙了她。
那時，她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在感情方麵，還隻是一張白紙。
他仗著姐姐喜歡吸他身上的味道，他爬上了姐姐的床。
他告訴她，“這般同床共枕，姐姐可以吸一整晚。”
姐姐答應了。
往後，每天晚上他都會悄悄潛入姐姐營帳中，然後第二天，悄悄溜走。
這事除了他和姐姐，沒人知道。
他與姐姐，就這般，偷偷摸摸同床共枕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後來，戰爭結束，他還曾為如何潛入後宮煩惱。
未等親自實踐，姐姐便走了。
儘管姐姐走了，後來他還是偷偷潛入了坤寧宮。
然後，在坤寧宮遇到了淩落延。
淩落延居然日日睡在坤寧宮，還是姐姐的床上。
那天，他倆打了一架。
後來，後打了好幾次。
但是，實力相當，誰也沒占便宜，誰也沒落好。
淩落延喜歡姐姐，他看出來。
可惜，他可憐，被姐姐收為養子，沒法光明正大喜歡姐姐。
他不一樣，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
後來，他也知道了，淩落延活著，是因為，姐姐不準他死。
而他活著，也是因為姐姐給的鈴鐺不準他輕生。
想想，也算同病相憐。
淩落延說，他一生不娶。
他也說，一生不娶。
後來，淩落延先食言了。
不過現在，他也想食言了。
他想，娶姐姐。
……
殷泠一夜無夢，而鬱離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