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泠聽到戚宴的笑聲,也自然聽出戚宴生氣了。
眉睫輕輕顫了顫,圈住戚宴腰身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了。
戚宴雙手端著殷泠的下巴,張嘴,在殷泠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唇瓣上傳來溫潤感,緊接著,溫熱的鼻息交纏,殷泠眉睫輕輕顫了顫。
終是抬眸,看了戚宴一眼。
四目相對。
對上清澈錯愕的雙眸,戚宴輕歎一聲。
隻是在殷泠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就放開了殷泠。
“你彆生氣。”戚宴一放開殷泠,殷泠就開口了,語氣乖軟到了極點。
“所以,為什麼忽然把我關起來?”戚宴麵色認真地看著殷泠。
殷泠聽著問話,眉睫輕輕顫了顫,沒再看戚宴,隻是小聲道,“做了個夢。”
戚宴:?
“夢裡,你不要我了。”
夢境太模糊了,她記不太清了。
她隻記得,她緊緊抓著他衣角,不讓他走,但是,他還是走了,揮劍割斷衣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哭到聲音都嘶啞了,他都未曾回頭。
她拚命地追,想重新抓住,拚命地嘶吼,想讓他回來,但是,他都沒有回來。
聽著殷泠理直氣壯又委屈巴巴的控訴,戚宴傻眼了。
“夢?”合著,他還要為她的夢背鍋?
殷泠自知理虧,低著頭,沒說話。
夢裡的情緒,都是被放大的,尤其是,剛醒來那會兒,夢中所流露的情緒,都還遺留著。
那種絕望,那種害怕,儘數將她湮滅。
她不想,不想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