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臣給殷泠係好安全帶,重新坐直發動了車子。
殷泠輕咳一聲,重新坐直身,一臉認真開口了,“因為,我打了你侄子,還把他送進了局子,我們不熟,還讓你來保釋我,所以,你生氣了。”
“刺——”
剛開出去沒多遠的車子猛然停下,輪胎擦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殷泠“……”
側頭,看了顧嶼臣一眼。
顧嶼臣手指緊緊地捏著方向盤,沒看殷泠,隻是神色不明地盯著前麵,“你知道我和顧景曜的關係。”
“知道。”殷泠點頭。
“什麼時候知道的?”顧嶼臣捏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幾分。
“半年前,在顧家的酒宴上遠遠見過一次。”殷泠歪著頭想了想。
顧嶼臣“……”
顧嶼臣猛然側頭,望向殷泠,目光緊盯著殷泠,“所以,那天在醫院你就認出我了?”
殷泠耿直點頭,她幫原主認出來的。
顧嶼臣捏著方向盤的手已經收得很緊了,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是麵上,看不出情緒。
殷泠見此,心頭有些難受,但是沒想明白,哪兒難受。
也沒想明白,顧嶼臣生氣的點,想來想去,最可能的生氣原因還是她將他的侄子送進了局子,還讓他來保釋他。
“那你還喊我來保釋你?”顧嶼臣側頭,半眯著眼,看著殷泠。
殷泠聽著顧嶼臣的話,確定了心裡的猜想。
“謝謝你保釋我,但是顧景曜對我弟弟做的事,我不會原諒。”殷泠很認真地對著顧嶼臣道。
顧嶼臣“……”
感覺他們不在一個頻道。
所以,她是沒看出來,他在為自己是顧景曜那傻逼的堂叔而感到心虛,為顧景曜那傻逼乾的傻逼事生氣?
“顧景曜那樣逼迫你,你討厭他嗎?”顧嶼臣覺得,他還是換個方法問的好。
殷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