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吧?
每一次,她去找他,他都是閉門不見。
就連殷澤去見他,都比她去見他容易。
她不明白,明明,一樣的臉,一樣的身材,甚至她的言行舉止,她都學了不少。
可是每一次,他都能認出來。
“安靜點。”護士的聲音響起,喚回顧嶼臣的理智,也結束這場剛開始不到三分鐘的鬨劇。
顧嶼臣猛然放開掐在殷泠脖子上的手,往後退了兩步,甩了甩手。
殷泠一邊咳嗽,紅著眼眶,看著顧嶼臣的動作。
他……嫌棄她?
明明是他想要她的命。
“顧嶼臣,你有病吧。”殷澤伸手扶住殷泠,一臉憤怒地看著顧嶼臣,眼底掩不住的敵意和怒意。
顧嶼臣隻是斜了兩姐弟一眼,繼而輕輕扯了扯嘴角,那笑似是嘲諷,又帶著一絲瘋魔。
殷澤扶著殷泠,微微往後退了兩步。
“有病?是有病吧。”顧嶼臣說完,便轉過身,不再看兩人,而是轉身麵對著牆,眸色一片晦暗。
他也時常懷疑他是不是有病,身邊的人都在說他有病。
可是,他覺得他沒病。
若非說有病,也是以前有病,應當隻是犯了一場癔症,自行臆想了一個人,隻是現在,癔症好了,那人也不見了。
“顧嶼臣,對不起,但是外公……我不是故意的。”殷泠緩過來了,由殷澤扶著,目光定定地落在顧嶼臣身上。
顧嶼臣閉著眼,麵對牆而站,殷泠的話說出口後,神情沒有變化,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姐,你彆理他。”殷澤牽著殷泠,走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