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懷疑,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因為看見她和彆人滾在一起,所以覺得她換人了,以此來逃避現實,可是……沒辦法,我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顧嶼臣說到後麵,眉宇間染上一絲頹唐,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喃喃開口,“塗山醫生,我……是不是有病?”
第一次看到顧嶼臣這般,殷泠默了默,講真心裡有點難受。
殷泠單手靠在沙發上,抬手去揉了揉顧嶼臣的眉心,“你很好,沒生病。”
顧嶼臣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猛然側頭,望向殷泠,“你……”
“你說要追我的,都沒追到,怎麼就拋棄了。”殷泠彎著眉眼,看著顧嶼臣。
顧嶼臣聞言,瞳孔微縮,“你……”
殷泠身子往顧嶼臣方向傾了傾,湊近顧嶼臣輕輕嗅了嗅,“顧嶼臣,你好香呀。”
“嘭”
有什麼,在耳邊炸開,炸得顧嶼臣差點暈過去。
“顧嶼臣,你怎麼這麼香?”
“顧嶼臣,你用的什麼香水?”
“顧嶼臣,你好香呀。”
那天,是他說要追她的第二天,她說他身上香,還要他讓他把香水分享給他。
但是他也沒用過什麼香水。
他還半開玩笑道,“你這個樣子,好像覬覦唐僧肉的女妖精。”
“泠……泠泠,是你嗎?”好半晌,顧嶼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殷泠見顧嶼臣這般,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酸澀,“嗯,是我,重新認識一下吧,顧先生,我叫塗山晚。”
顧嶼臣愣愣地坐著,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殷泠。
“泠,泠泠。”顧嶼臣又磕磕絆絆地叫了一聲。
殷泠用撐著沙發的手端著下巴,對著顧嶼臣眨了眨眼,“可惡,竟然被你認出來了。”
話才說完,便被顧嶼臣一把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