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姨，打敗霜寒根本就不可能嗎，就他這麼變態，我就算是練個十年八年也未必打得過他啊。”殷若詩巴巴地看著殷泠，企圖讓殷泠心軟，讓她換一個條件。
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殷泠並沒有給她換任何條件，而是微微彎著眉眼，笑得溫和乾淨，看著她開口，“若是你連霜寒都打不過，談什麼帶兵打仗？”
“若是真的上了戰場，你怕是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撐不下。”
“屆時，你是讓將士們打仗還是護你這個王爺？”
“你去邊關又有何用？為了送人頭？還是去給邊關將士拖後腿？”
殷泠語氣平平淡淡的，但是每一句話，都重重地砸在殷若詩心頭。
是了，她一直隻是想著去邊關，去帶兵打仗，去守衛國家，但是，她卻忘了想，她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是否會成為他人的累贅。
因為殷泠的話，殷若詩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殷若詩不開口，殷泠也沒再說話，隻是站在一旁，等著殷若詩思考完畢。
過了好半晌，殷若詩終於回神了，微微往後退了兩步，對著殷泠行了一個拱手禮，鞠躬的時候，腰都彎得很深。
“皇姨，我知道了。”殷若詩神情十分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
至少，在殷泠進來這個世界以來，殷若詩就是一副不著調、不靠譜的模樣，但是眼下，看著就靠譜多了。
這一刻，殷泠覺得，也許努力努力，這貨可能真的可以去邊關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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