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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朧十 10974 字 6個月前

醫院裡,急診的醫生簡單給方妍處理了一下,看他們時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他們大驚小怪。

“沒什麼大礙,也沒起水泡,回家注意點就行了。”象征性地開了盒燙傷膏,徐川接過單子屁顛屁顛跑去拿藥。

溫笙扶著方妍在走廊裡等著,方妍手臂上塗著的白色藥膏有些礙眼。

徐川拿了藥回來,從溫笙手裡接過方妍抱著,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操,真他嗎不應該放過那些人!”

方妍倚在他懷裡,柔弱無力地勸他:“算了算了,我也沒事。這在醫院,你動靜小點。”

溫笙轉頭去看周馭。

他正坐在一旁的藍色長椅上,雙手插在口袋裡,肩膀微垮,額發垂下來的長度正好擋住了他的眼睛。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那個姿勢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晚上方妍不想一個人回家,徐川說那讓她去溫笙家裡住幾天。

溫笙答好。

確定醫院這邊沒事了,幾個人準備離開,周馭起身問徐川要鑰匙。“我來開車。”

他一出聲,溫笙這才想起來,如果方妍去她家,那周馭怎麼辦。

去停車場的時候,方妍和徐川走前麵,兩人一個嬌滴滴喊疼,一個暖呼呼地哄。看起來感情頗好。

溫笙和周馭落在後麵,看著他們背影親密,溫笙突然問:“對了,你今晚去哪睡?回公寓還是?”

周馭在想事,隨口答:“在徐川那兒擠一宿吧。”

說著,他忽然一頓,垂眸望下來:“去過我公寓了?”

昨天在公園裡找到他後,溫笙一直忘了把這事兒告訴他,晚上徐川說起來的時候也隻說去了很多地方找他,所以周馭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去過了他那套公寓。

溫笙擔心他覺得被窺探到了**,正要解釋當時事從權宜,周馭卻忽然捏了捏她的手,語氣略帶局促。

“怎麼樣,我那房子裡沒有結蜘蛛網吧?”

“……”

周馭搔了搔耳朵,像是在解釋:“我不常回那去,打掃肯定跟不上。”

溫笙望著他頓了一會兒,原本緊繃的情緒鬆了下來。

她彎彎唇角,嗯了一聲,回過頭去。

在溫笙看不見的地方,周馭黑眸微沉,眼角流露出的不再是或真或假的局促,而是泛著涼意的寒芒。

回家路上,沒人說話。

周馭開車比徐川快,也更穩。

甲殼蟲穩穩停在溫笙家樓下,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四個人在路燈下分開,兩個姑娘上了樓,周馭和徐川並肩往巷口外走。

上到一樓與二樓的轉角,溫笙忽然停下來。

她朝樓下望。

周馭和徐川已經不見了。

方妍問:“笙笙,怎麼了?”

溫笙頓了一會兒,搖頭,“哦,沒事。”

進了屋,溫奶奶已經睡了。

兩人回房,空調還開著,一屋子清涼。

方妍先去洗澡,溫笙去鋪床。

窗外開始下雨了。

淅瀝瀝的雨在玻璃上流淌,溫笙這時想起來窗戶好像沒關緊。

窗台上的雛菊依舊是溫笙離開時的模樣,看樣子她出門後周馭沒有回來過。

看見那些花,溫笙怔愣了一下。

晚上周馭買給她的花,好像被落在店裡了……

溫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累了。

這會兒在房間裡安靜下來,腦子裡一時多出了許多思緒。

今天晚上的事情看起來是一件突發的意外事件,但莫名的,溫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是周馭望著那些人離開的眼神,還是他在醫院裡的沉默不語?

她心裡總是有種不安定的感覺在跳動,好像馬上要發生什麼。

可明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或許隻是她想得太多了。

溫笙甩甩腦袋,強迫自己清空那些怪異的想法,上前去把散在窗台上的花瓣清理乾淨。

-

晚上的雨時停時下,周馭和徐川兩人沒開車也沒攔車,兩個人淋著雨在路上走,頭發衣服都濕了一半。

街邊霓虹閃爍,剛過十二點,這些店子裡的生意沒有因為下雨而受到影響。

徐川在路邊小商店裡買了兩包煙,沒有周馭平時抽的那種。

他付了錢,拐進了一旁的修車店。

這個店是徐川家裡開的。

白天做修車洗車的生意,晚上把後邊一間小倉庫租給樓上街坊做棋牌室,這會兒裡麵正熱鬨。

徐川進來看一眼那些打牌的大爺大媽,沒幾個人注意到他。

他再轉去樓上。

二樓不大,隻有兩個房間,一間辦公室平時辦公,一間是徐川的臥室。

徐川也是個不愛回家的主兒,平時要是玩晚了找不到位置睡,或者不想去網吧,他就在這兒住。

房裡有兩張床,是他專門為周馭準備的。

雖然周馭很少在他這留宿。

今天倒是例外。

房間裡沒開燈,周馭坐在床邊,身子半倚在牆頭。他旁邊有一扇小窗,窗口正對著馬路對麵的美食檔口。

這會子各家招牌正閃亮,跑馬燈照進來,映在周馭臉上,五顏六色的。

徐川進屋關門,拿出煙盒點了一支,彎腰去找煙灰缸,半天沒找到,懶得找了,乾脆過去把煙灰彈在窗台的縫隙裡。

周馭皺了下眉,“臟死。”

徐川撇嘴,又把煙灰往地上彈。

他坐下來拔了一口煙,問:“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他剛在車上就感覺到周馭不對勁了,這會兒見他在黑暗裡貌似沉思的模樣,更覺得有事。

周馭看他一眼,又轉而望向窗外。

對麵晶晶小吃店的招牌映在他眼裡,紅藍的光在他眼中不斷變換。

他沉默了一會兒。

“上次咱們從派出所出來,覃涯是什麼時候被放的?”

徐川一頓,“覃涯?”

突然提到覃涯,徐川不免想到了上次姓肖的到1918找周馭談話。

他麵上說是談生意,但誰都知道他是不懷好意。

徐川自從知道那姓肖的是乾什麼的之後就對他心生戒備,本來那天他是在包間裡陪著周馭一起的,但後來周馭把他趕了出去。他一個人跟姓肖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姓肖的後來是負著傷走的。

徐川趕上去的時候,包間裡麵被砸的稀巴爛,打掃的小弟說都是馭哥一個人弄的。

徐川問周馭發生了什麼,周馭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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