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這個哥哥還挺有威信?”
“艸!”小狼狗暴怒:“你彆管我,沒聽到他剛剛罵我們什麼嗎?”
“阿傲!”氣質男低斥,抓住了弟弟逞凶的手腕。
小狼狗身形比哥哥高大,力氣居然敵不過對方,掙紮兩下沒掙開,隻能憤憤瞪向荀洌。
荀洌又喝了口酒,興致勃勃的把兄弟倆的爭執當下酒菜。
見氣質男挾住小狼狗,叫了聲好:“骨科年上,好甜!”
兩人不懂荀洌的話,卻能從他不懷好意的表情猜出端倪。
小狼狗黑著個臉,甩開氣質男的手:“媽的!”
罵了一句還不解氣,又踢了一下卡座茶幾,力道大的差點把茶幾撞到荀洌腿上。
他緊緊捏著啤酒瓶,暴漲的肌肉鼓出漂亮的形狀,狠狠衝荀洌豎了個中指:“老子記住你了!”
隨即鬱火怒漲的離開,穿過酒吧客人們驚詫的目光時,還罵罵咧咧的遷怒。
“看什麼看,老子是直男!惡心死了!”
氣質男歎了口氣,重新在荀洌麵前坐下。
“抱歉,我這個弟弟從小被寵壞了。”
荀洌摸了摸下巴。
“唔,挺可愛的。”
“就是有點蠢。”
氣質男一僵,很快若無其事的繼續苦笑。
極致溫柔中糅雜了一點點苦澀,最是動人心弦。
“他也是聽朋友說你在這裡,才會好奇搭訕,並不是有意冒犯。”
看了場好戲的荀洌舔著唇:“沒事,我也很無聊。”
把玩著方杯,玻璃折射出一片旖旎的光斑,打在他發絲淩亂的漂亮臉蛋上。
眼眸微眯,薄唇上挑,似笑非笑的盯著氣質男:“那你呢,也是來看我的熱鬨嗎?”
“我麼。”
氣質男被他侵略性極強的目光看的微怔。
定了定神後才含笑道:“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噢~”
拖長了的尾音透著無趣,荀洌彆開眼,重新躺回卡座。
“不好意思,我對隻交朋友沒興趣。”
氣質男眼眸微顫,頓了片刻,慢慢起身。
俊雅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紋風不動的溫柔笑意。
“對不起,打攪你了。”
“今天的酒我請,希望你能玩得開心。”
誠懇的道歉可以像春風一般,輕柔的撫平他人的討厭。
再加上金錢攻勢,正是風月場所向披靡的奧妙。
荀洌點點頭,懶洋洋的目送他翩翩離去。
這倆直男兄弟,一個蠢直,一個腹黑,倒有幾分意思。
他喝口酒,嗤笑一聲,繼續窩在卡座裡玩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過接連打發了走了兩個大帥哥,這裡的行情明顯清冷了不少。
身邊來來回回的客人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假裝經過,漫不經心的抓緊時間瞅荀洌兩眼,再遺憾的路過卡座。
有個卷發半濕,杏眸含水的小奶狗都路過三次了,每次都好像下定了決心,臨到頭還是不敢上前。
荀洌饒有興趣的把玩酒杯,惡趣味的猜想,如果那個小奶狗大著膽子來搭訕,卻得知荀洌是純0後,會不會願意含淚當攻?
可惜小奶狗膽子太小,直到被另外一個客人帶走,都沒敢和荀洌說一句話。
一晚上,酒吧裡成雙成對了不少,荀洌卻一直無人問津。
他抽出手機,翻出密密麻麻的日程看了看,最後落在那個打上標記的日期上。
猩紅的標記刺眼至極。
後天,頂級豪門賀家會為養女冷翡玉舉行一場盛大的成人禮,精美的請柬早就送了過來,正在床頭櫃上和那串佛珠一起靜靜的躺著。
也就是說,再過4時,這本追妻火葬場的狗血愛情就要正式拉開劇情。
屆時,荀洌就得一絲不苟的維持著清冷禁欲的人設,直到所有劇情結束為止。
荀洌悻悻地站起來。
今天大概是不成了,明天也隻能換個酒吧碰碰運氣。
還得是不挑食的前提下。
可是,身為一個優質的海王,他怎麼能不挑食呢?
荀洌痛苦的閉上眼睛,仰頭要把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儘,以此祭奠這場無所收獲的失敗狩獵。
忽然手肘撞到什麼東西,酒杯一歪,琥珀色的酒水兜頭撒了一臉。
老天踢他進修羅場,直男兄弟戲耍他,現在喝口酒都喝不順暢。
他這個倒黴催的,是誰都能欺負一下嗎?
捏著玻璃杯的手指收攏,荀洌抹了把臉上的威士忌,舔著唇睜開醞著陰鬱的雙眼。
展開的視角捕捉到一個男人,呼吸驟然屏住。
濃顏立體,神情冷峻,一雙淩厲的鳳眼自帶眼線,深邃的一眼看不到底。
居高臨下的睨視裡蟄著意料不及的危險,仿佛靠近他,就會被隨時掀起的暴風卷成碎渣。
荀洌把視線從他臉上拔下,一路下移,掠過鼓脹的胸膛和腹肌。
唔,嘶哈。
男人的眉間微皺,攏著一點不耐的戾意,嗓音低沉:
“你沒事吧?”
“有事。”荀洌收了視線,眉梢一揚,眼尾慵懶輕佻。
他抓起男人身側的大手,指尖劃過他粗獷卻不粗糙的手心,按在自己被酒水打濕的胸口上。
盯著他,勾起一個色氣滿滿的笑:“都濕了,好冷啊。”
作者有話要說:很挑以至於破c不得的荀洌:dbq我給海王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