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在整個事件裡,莊子怡,或者說,莊子怡的母親莊醫生,應該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可是在這點上,冷翡玉也瞞的非常好。醫院方麵,雖然迫乾我的讚助,他們出賣了你的個人就診信息,但是對你之後的動向,無論我如何威脅強迫,莊醫生都一直守口如瓶,毫無下手之地。
荀冽閉上眼,默默的歎了口氣。
賀彰明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些,半卡半捏的手,不由又鬆了些。
下滑一截,似撫摸,又似威脅的搭在他的頸邊,一邊仔細檢查他身上是否有一些綠意盎然的痕
跡,一力漫不經心的說;最後—個兼白,看似與穆薔一樣,遊曆在事件之外,大部分時間在老老實實的經營她的美術館,但是這期間,她曾經有一段短暫的出差。
我沒有錯過這一點,吩咐屬下逐一核對,你知道.……如果是出差,光憑各種報銷材料就可以整理出一份軌跡清晰的行走路線。綜合來看,她隻是去港城看了個展,約了兩個藝術家,買了一批藏品回來。可在抵達港城的前一天,她卻在一灣之隔的南城停留過一晚。
在南城,蕭白什麼也沒做,隻是在濱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出關前往港城,也許她隻是想渡個假,隻是想見見朋友。
但是一來,首府有直達港城的航班,不用在南城中轉。二來,她臨時推了一個藝術沙龍講話,也就是說,她在那天根本沒有度假的安排。三來,對我而言,寧可錯殺,不可誤放.既然有疑點,就要查到底為止。
賀彰明平淡的說,語氣裡沒有成功後的自大與喜悅。有的隻是一種混合著篤定與冷靜的淡淡自信。
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找到蕭白的入住酒店,查她打車的行程——冷翡玉把你保護的嚴嚴實實,可蕭白在賀家麵前就毫無秘密可言——最後圈出了這一片能夠住人的高檔社區,一個個的詢問最近兩個月內是否有新住戶入住。
他再一次跳過了相關話題,出神的撫摸著荀冽脖子上的軟肉∶所以,即便彆墅掛在一個陌生的名字下,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來了。
停頓片刻,聲音沉了下來。
因為對我來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荀冽的雙眸雖然緊緊的閉著。
但透著過薄薄的眼皮,依然能看到下麵不安轉動的眼球,連帶著長而卷的眼睫,也在輕輕的顫抖著。
像兩片薄薄的蝶翼,脆弱且敏感。
賀彰明定定的看著,仿佛被蠱惑似的,輕輕的在上麵落下一個還帶著點冰涼的吻。啞著嗓子,帶著點無助的低低道∶荀冽,聽了這些,你還想逃跑嗎?
荀瀏渾身一震。
僵硬半晌,側頭躲開了他的親吻。
盯著洗手間乾淨光滑的可以反射天花板的瓷磚,不帶感情的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為什麼要一直轉移話題?
一段長長的,邏輯清晰的講述後,賀彰明的怒火仿佛漸漸熄滅了。
聽了荀冽的二次發問,不僅不急,反而低笑了一聲∶荀冽,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你不是公開表白,很仰慕我嗎?
他舔了舔有點乾燥的嘴角,再一次貼上去捕捉荀冽的唇。
與上一次混著怒火與戾氣的瘋狂親吻不同。
這一次,他輕啄,慢舔,極有耐心,極儘浪漫的撫平荀冽的每一道唇紋。
出國前的那次分彆,還沒有到機場,我就開始想念你。連續幾十個小時不休不眠,強撐著趕回國,看到的卻是一個空空如也的房子。
那之後,我開始瘋狂的找你,每天都在絕望與失眠中來回徘徊,隻能靠著藥物和一點慰藉才能勉強入睡。
一邊吻著,一邊在荀冽的耳邊,輕柔的敘述∶
直到看到你登報的采訪稿,我的失眠症,才稍稍好了一點。
荀冽,《財經證券》不行,太小氣了,而且采訪稿裡無關緊要的內容太多了。下一次,我們可以在綜合大報上,,甚至在《時代》、在《財富》上,用頭版,用整個封麵來刊登最重要的信息。
當然,雖然我很喜歡前半截的''善自珍重''。但後麵那四個字,我真的……做不到。
哪怕隻是一點希望,我也立刻推掉其他的事情,親自來找你。
哪怕看到你和彆的男人從彆墅裡出來,眼睜睜的看著你上了他的車.我法卻隻能用兩條眼奪跑.,但即使這樣,我也追上了你們,找到了這家酒吧。
他半垂著鳳眸,舌尖在荀冽緊緊閉著的唇縫間來回滑動,誘哄著荀冽主動打開蚌殼似的嘴唇。嗓音含糊,氣息滾燙。
畢竟,我想你想的已經瘋掉了。你就…饒了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賀彰明∶硬的不行來軟的荀洌∶我軟硬不吃賀彰明∶那可是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