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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妮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模樣，五官秀氣，神色間卻有些無奈和淒苦。
司亦墨就有些好奇了。
“你叫阿妮？”
“是的！先生！”
阿妮低著頭，幾乎不敢看司亦墨的臉。
司亦墨記得這探索號上麵的服務生和調酒師，包括廚師，都是智能機器人。
機器人做事更為精密，不會受情緒乾擾，能夠更好的為人類服務。
他以為阿妮也是機器人一員。
可現在看，似乎不像。
“你多大了？”
“二十四！”
她的實際年齡比看上去的年齡要小些。
司亦墨又問。
“你在這遊輪上做服務生，一天能掙多少錢？”
“我是臨時招來的，做三天，工資是二千四，算上小費，能有七八千！”
阿妮在回答司亦墨問題的時候，兩隻手拘泥的搓著荷葉圍裙，渾身上下寫滿了窮人在富人麵前的卑微和不自信。
司亦墨蹙眉又問：“做服務生辛苦嗎？”
“不辛苦！”
阿妮的眼睛裡麵，有亮光閃過。
“隻要想到我的兒子，再累我都受得住，做什麼我都不覺得辛苦！”
“你兒子多大了？”
“剛滿一歲！”
阿妮說著，指了指他手裡的手機：“手機背麵那娃就是我兒子！”
司亦墨把手機翻過來，果然看到手機殼上印有一個奶胖奶胖小娃娃的照片。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康少敏。
康少敏那時候也總喜歡把他照片帶在身上。
他聲音啞了兩分：“你兒子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