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點頭,佯裝愁苦地說道:“既然你們二人肯收留,小女子一味拒絕的話,豈不是不知好歹隻人嘍?”
“嗬嗬嗬”小雅抱著木婉的胳膊,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木婉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和她一起笑了一會兒後。
才開口說出了自己想法。“不過,我覺得今天的話,隻要我們三人知道便好了。”
在外人麵前,我們仍然是一母同胞的姊妹。
她是長姐林木婉。
“嗯!”小雅用力地點點頭,姐姐這個主意好。
“哥哥,你說呢?”她轉過頭,輕聲問道。
林清樾在心裡撇撇嘴,剛才答應地那樣歡快,現在想起來詢問我了。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朝著他所期待的方向發展,他也就不和這個小丫頭計較了。
他點頭說道:“生死之交,患難與共。大約說的就是我們三個人吧?!”
本來不相乾的陌生人,成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呢?
夜深人靜,除了秋蟲偶爾的幾聲鳴叫外,四周靜悄悄的。
小雅翻了一個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得特彆香甜。
透過從窗欞照射進來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小丫頭唇角微挑,睡夢中都是笑著的。
木婉抬手替她把那幾縷淩亂的頭發捋順,無聲的笑了。
真是羨慕她,整天無憂無慮的。
轉過身來,盯著房梁,怔怔地發呆。
雖然今天晚上說話隻是一瞬間,可她留下來的決定,倒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僅是因為她需要一個棲身之地,更是因為他們兄妹二人對原主的過往並不了解。
所以,不管她以後有什麼想法蹦出來,他們都不會覺得詫異的。
對於像她這種享樂主義的人來說,無論生活在哪裡,都要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
要想舒服,必然是要有銀子鋪路的。
而且,她一直相信,手中有糧,心裡不慌。
將來,無論身在何處,都需要有銀子傍身的,不是嗎?
另外,給他們兄妹二人留下足夠的銀子,讓他們生活無憂。也算是了卻了這段相識的緣分的。
不是她冷心冷肺,隻想著待自己站穩腳跟兒後,便將他們一腳踹開。
而是她今天從林清樾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精光之中判斷出。
他對自己是有所隱瞞和利用的。
譬如他們的爹娘遇害一事上,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毫無紕漏。
可她還是從那些隻字片語中聽出來,那件事情另有隱情的。
由此,便可以肯定,他們當初在破廟裡接觸原主,便是有意而為之。
不想如同野人一般生活在山林中,又不想一走出大山便被仇家盯上。
找個平縣逃荒過來,孑然一身的人結伴而行,不僅有了新的身份,還可以給兄妹二人做一個掩護。
至少他們的仇家不會刻意地去懷疑逃荒出來的姊妹三人的。
更何況,後來又多了一些難民結伴而行。
可是,那些山匪為何會瞄上這些逃荒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