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心情不好,聽什麼都不順耳吧?
蘇嬤嬤抿了一口茶,“我也不去追究你到底有沒有。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
木婉詫異地瞪大眼睛,“哦,你說那個啊。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您通過您的勢力,打聽一下,莫問眼下的境況。”
“我總有一種感覺,他眼下的境況不是很好。”
蘇嬤嬤:“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木婉急得直上火,“我就是想知道莫問的境況。”其他的,根本沒有心思去細想。
蘇嬤嬤雙眼炯炯地盯著她,無奈地說道:“你彆給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木婉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又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怎會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蘇嬤嬤:“可你是我生下的孩子。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
她疲憊地擺擺手,“我就是想知道,你對你和四皇子之間的事情,打算要如何?”
既然你如此遮遮掩掩,我就給你直接捅破。
“哦,娘,您說的是那件事情啊?!”木婉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蘇嬤嬤沒有好氣兒地翻了一個白眼兒,裝,你就繼續裝!
木婉笑嘻嘻地說道:“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就隻是一個擁抱而已。”
“一個擁抱?”蘇嬤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還而已?!”
“不然呢?”木婉無辜地攤攤手,“那娘您認為這是什麼?”
“這·······”蘇嬤嬤突然間覺得,木婉說得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也是,若是你在乎了,這就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可若是不在乎,沒有當成一回事兒,那就是一個簡單的擁抱而已。
這死丫頭,差點被她給新嚇死。
木婉見蘇嬤嬤皺著眉頭不說話,以為她還是沒有想明白。
便解釋道:“娘,您知道的,我和林清·······呃,四皇子殿下在俞縣時,都是以姐弟相稱的。”
“因為我年齡最大,便擔負起養家的責任。”
“因此,小雅和林清樾對我十分依賴。今天,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麼事情,便習慣性地在我這裡尋求一些安慰。”
“這樣說,倒也合情合理。”蘇嬤嬤長舒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隻是擔心,彆人不會這樣想。”
“彆人?”木婉擰著眉頭道,“你是指那些宮女、太監們啊?!”
“哎呦,這裡是您的地盤兒。是讓他們守口如瓶,還是讓他們嚼舌根子,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我不是·······”蘇嬤嬤想說,我不是指那些宮女太監們。
事關四皇子殿下,就是她不開口,他們也不敢亂說的。
我指的是四皇子,從他看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來,他的心裡是有你的。
對上木婉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蘇嬤嬤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沉吟了一下說道:“行,管住他們的嘴就由我來做。那其他的呢?”
“沒有其他的。”木婉搖頭道,“我說的是這件事。好了,這件事情過去,說點彆的吧。”
木婉深吸一口氣,“娘,我想知道莫問現在怎麼樣了?”
蘇嬤嬤的眉頭微不可查地挑了挑,“你為何一直問這個問題?”
木婉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我是從林清樾的神情裡猜出來的。”
“我知道,他情緒低落不會是因為莫問,可肯定和莫問多少有些關係的。您不要問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就是有這種直覺。”
“唉,兒女都是債呀!”說完後,蘇嬤嬤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剛才怎麼就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來。
木婉知道,她這是準備告訴她了。
她挪到蘇嬤嬤的旁邊,抱著蘇嬤嬤的胳膊撒嬌道:“我不知道什麼債不債的。我隻知道有娘的孩子才是寶。”
沒娘的孩子像可草。
“嗬嗬·······”蘇嬤嬤笑著點點她的額頭,“你這死丫頭,就是嘴甜。”
木婉打蛇隨棍上,笑嘻嘻地說道:“還不都是因為有娘寵著。”
蘇嬤嬤麵上一幅嫌棄不已的樣子,心裡卻早就樂開話兒了。
人生在世,誰不想多聽一些好話?!
更何況,這些話,都是她的女兒說的。
所以,對於這些以前總覺得華而的手段,如今卻是十分受用。
她也沒有讓木婉久等,“好吧,我確實知道一些關於莫問的消息······”
“娘!”木婉抱著蘇嬤嬤的胳膊繼續撒嬌,“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彆說一半,留一半的,讓我擔心。
蘇嬤嬤苦心一下,點頭道:“也好。莫問在永州和徐州交界處,找到了那個,礦場。”
“找到了?”木婉心下一顫,說不出心裡激動什麼。
“嗯,找到了。”蘇嬤嬤點頭,“可回去的當晚,莫問便遇刺了。”
什麼?
木婉瞪大眼睛,隻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無法想象,若是沒有了他,自己將要如何活下去。
尋死倒是不可能,可肯定會失魂落魄,沒有了愛人的能力。
“唉,你那是什麼眼神?”蘇嬤嬤:“我告訴你,你千萬彆去做傻事,知道嗎?”
木婉看著她,掃到鬢角處白發,到了嘴邊的話,全數咽了回去。
她低聲保證過:“娘請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活這下去的。”
“嗯,娘信你!”
信我?
木婉很無奈,你真的若是信我,剛才就不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蘇嬤嬤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勾了勾嘴角,這事兒就是翻篇兒了。
她繼續說道:“第一次,莫問沒有受傷。可第二次,他的胳膊上挨了一下。”
挨了一下?
木婉瞪大眼睛,“他怎麼會受傷呢?他的身邊跟著那麼多人呢!”
蘇嬤嬤歎氣,“我也說不清楚。”畢竟兩地相隔這麼遠,又有陛下的看守。能知道外麵的消息,已經都很不錯了。
一邊說著,一邊窺探著木婉臉上的表情。
木婉很無奈:“娘,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的。隻不過,他既然受傷了,那差不多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