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毫不吝嗇地扯下一個雞腿兒放在了她的盤子裡。
“謝謝姐姐!”小雅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縫兒了。
木婉撇撇嘴,“喜歡就吃,說什麼謝?!”
林清樾笑著看兩個人,“你們姐妹二人如此,這畫麵真的讓人感動。”
“行啦,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木婉扯了一隻雞翅遞了過去,“一起吃吧!”
林清樾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可說出來的話,卻特彆欠揍。
“這可是你給我的,不是我搶的啊!”
真是夠無賴的!
木婉懶得搭理他,繼續對付手裡的雞腿兒。
林清樾也不多說,很快便將心思放在了眼前的雞翅上。
頓時三人都安安靜靜地吃著眼前的雞肉,誰也不說話。
這荷葉雞真的就這麼好吃嗎?
流珠和吳順不約而同地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同時,又如約定般想到:“要不要告訴禦膳房,下次多做一隻荷葉雞呢?”
木婉將雞骨頭放在一旁,拿起旁邊的帕子擦擦手,“江貴人今天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林清樾點頭,“我知道了。”
木婉:“他身邊的江嬤嬤,你可查出些什麼?”
林清樾:“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應該很快便有消息傳回來的。”
“可我突然覺得,她沒有問題。”木婉沉吟了一下,說道,“當然了,江貴人也不是沒有嫌疑的。”
“可她如此在我的麵前暴露自己,是為了什麼呢?”
林清樾:“或許是平時如此相處慣了,一時間忘記了呢?”
木婉擰著眉頭看著他,“你覺得她十分信任我的嗎?”在一個不信任的人麵前,會放棄自己的謹慎心嗎?
林清樾:“那依你的意思,她是故意露出馬腳?!”
“那她們的目的是什麼?”
木婉:“我覺得,她們在保護什麼人。”
林清樾搖頭,“我覺得你想多了。”
木婉點頭,“我承認,這樣的話,讓你的心裡和不舒服。”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後院裡,充滿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
簡單地來說,他想要去哪個宮裡過夜,都心驚膽戰的。
林清樾:“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發火,就是因為我沒有脾氣。”
“怎麼會?!”木婉笑著說道,“你是陛下,怎麼會沒有脾氣呢?”
“你沒有對我痛下殺手,那是因為········”
“好啦,你們彆說話了!”小雅擔心木婉說出什麼一發不可收拾的話,佯裝不滿地打斷兩個人,“你們可都吃飽了,我還沒有吃完呢!”
“誰說我吃飽了?!”木婉重新拿出筷子,“我還沒有吃飽呢!”
林清樾的心裡稍稍地鬆了口氣。
氣勢上,他是不難輸的!
無論平時他對木婉如何寬容,可他畢竟是大興之主。
他同時也清楚,林木婉也不是一個能用威脅來鎮住的人。
他還真的害怕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最後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很慶幸小雅能在這個時候及時打斷他們的對話。
即便,小雅的心裡,木婉永遠排在他的前麵。
林清樾沒有心思吃下去了,他端起手邊的茶,小口小口地喝著。
直到兩人再次放下手裡的筷子後,林清樾低聲說道:“你覺得,劉嬪這個,可有什麼問題?”
木婉:“你指的是哪方麵?”
林清樾:“我的意思,自然是在問,你覺得劉嬪這個人和江貴人可有聯係?”
木婉把玩著手裡的茶杯,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劉嬪跟江貴人走得很近,可我覺得,她所做家族的勢力,還不至於被人惦記上。”
不知道劉家人聽到這些話後,會事什麼感覺。
他們劉家那樣弱小,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嗎?
林清樾:“不是劉嬪,你覺得是誰?”
“這個宮裡,最活躍的幾個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像季嬪,劉嬪,以及江貴人。”
木婉:“其實,我剛才的話,也不是隨口一說的。”
林清樾知道木婉心裡不舒服,可他是陛下,怎麼會跟人道歉呢?
他隻是想用這些話題來跟木婉和解。
木婉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季嬪不可能。畢竟季家是先皇親自選的帝師。”
“他一心想讓你將這江山打理好,怎麼會給你挖坑呢?”
林清樾:“所以呢?”
木婉:“季嬪不是,劉嬪差些什麼,可陳貴嬪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若說是巧合的話,她每次出現的時機,都能推到事情向前發展。”
“可若說不是的話,她的那個腦子,還真的不適合在宮裡興風作浪。”
林清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她的父親,可是京都守備。”
“這個官職雖然不大,可權利卻是實實在在的。”
若是想要謀反的話,肯定要將這些人籠絡過去的。
畢竟有了他,京城和出城便方便了。
林木婉:“那你當初,是為何要選她進宮的?”
林清樾認真地想了想,“這樣說吧,當初選誰,或是不選誰,根本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說到這裡,他無奈地搖搖頭,心裡揚起一抹苦澀。
木婉:“這些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你希望朝臣們不要鬨事,用心輔佐江山。”
“可他們同樣是希望自己能夠一份安全保障。”
小雅忍不住說道:“所以,便送姑娘進宮?”這未免也太慘了吧?
“嗬嗬······”木婉冷笑一聲,“在你眼裡,她們或許有些地位。”
“可在利益麵前,她們也都是可以犧牲掉的,換取更多利益。”
小雅撅著嘴,不高興地說道:“世人羨慕那些勳貴人家的孩子。”
“殊不知,她們的生活還不如我們自由呢!”
木婉點頭:“小雅說的是。隻是,她們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譽,就必須替家族做些事情。”
“總不至於,一直隻拿好處,卻不想著付出吧?!”
小雅:“話雖然有些,可是·······唉,不說了。”怪沒有意思的。
木婉重新回到了她剛才的話題,“陛下覺得,陳貴嬪是否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