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婉瑜離開後,葉靜嘉便也回到家中。
夫婦二人在家中自然的談論起來此次的事情,顧白問妻子:“你想要讓她參與進來?”
葉靜嘉反問:“有什麼不好?我覺得她值得信任。”作為母親,她能感覺到岑婉瑜對鐘綠的愛是真實怕澎湃的,也能感受到岑婉瑜對鐘家的恨意滔滔。
不等丈夫反駁,葉靜嘉進一步解釋道:“而且,調查的結果你也見過,她很思念她的女兒,極度的思念,思念成疾。”
鐘綠的生父是一名牢獄中的犯人,在八年前,也就是鐘綠的母親剛剛懷孕的時候被判死刑,後改判死緩,通過改造被減刑成為有期徒刑20年,現在正在監獄中服刑。
至於鐘綠的生母正如她自己所言,早些年是小太妹。
小混混和小太妹自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小情侶,二人在一起的時候數不儘的甜蜜與幸福。
可惜,那次的打架鬥毆帶給他們人生巨大的毀滅。
當私家偵探找到岑婉瑜的時候,她依舊沒有一份正當的穩定工作,在夜總會裡做著拿提成的媽媽桑,每日遊走在不同的男人中間,嬉戲調笑,日日煙酒不離身。
雖說工作並不光明,但收入卻頗豐,而且也有遇到想娶她回家的男人。
可是,岑婉瑜拒絕了那些人,每日做的就是不停的賺錢。她不買名牌的衣服,不買品牌的包包,也不愛聚會,隻是在市中心買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價格昂貴的學區房。
在那套房子的某個房間,是一間兒童房,沒有人住,但岑婉瑜卻日日打掃。
除此之外,岑婉瑜給她早逝的女兒買了一塊墓地,每年的所有節日都不差一次,無論是三月三,清明節,七月半,寒衣節,還是女兒的忌日,春節,岑婉瑜都會去給女兒掃墓。而且是帶著非常昂貴的祭品,瓜果,鮮花,紙錢以及玩具去上墳。
如此看來,岑婉瑜是深愛她的女兒。
“現在女兒死而複生,沒有我們的幫助,她不可能領回女兒。”葉靜嘉看向丈夫,篤定的說:“她會與我們合作,她需要我們,而我們也需要她的幫助。你不用擔心,在風月場所摸爬滾打起來的女人,大多很有頭腦,不會做不理智的錯事。”
“好,聽你的。”顧白見妻子如此說,便沒有再糾纏。
葉靜嘉笑了笑,隨即不禁歎了口氣,“鐘綠也是真的可憐,從出生開始便被人利用。不過,我也算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鐘綠。”
“有所發現?”顧白看向妻子。
“鐘綠的父親是殺人犯,性格比較暴躁極端,下一代容易有性格極端。他們選擇殺人犯的女兒,應該是希望鐘綠也有著和她生父類似的性情吧。”葉靜嘉看向丈夫感歎:“平常人不敢殺人。”
顧白則搖頭說:“我倒是覺得,他們選擇鐘綠的原因是為了在事發後將自己摘出來。隻要證明鐘綠是死囚犯的女兒,就可以推說這一切是因為鐘綠的天性如此,與他們無關。倒是說不定他們還會“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的兒子也是死於鐘綠之手。兩件事情加在一起,鐘家搖身一變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葉靜嘉恍然:“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可以與他們完全沒有關係。”
顧白點頭,他看向妻子說:“這件事情,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