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望著狄仁傑,良久,臉上露出了笑容,那是會心的笑;慢慢地,她大笑起來。狄仁傑也笑了。笑聲在禦花園上空回蕩。當夜,在長安公館房間,狄仁傑長歎一聲,一隻手拿著武則天問的那份名單,扔進了火盆裡,頃刻之間,便燃燒起來。李元芳吃驚地道:“大人,這名單不交給皇上?”狄仁傑道:“那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還是燒了乾淨!”李元芳點點頭:“大人,卑職至今仍有一事不明?”狄仁傑問:“什麼事?”李元芳道:“翌陽郡主身為皇室貴胄,行為受到很多約束,她怎麼能夠組織起一支如此龐大的叛黨隊伍?”狄仁傑想到也許他知道什麼!緊接著仰天長歎一聲:“這個問題我曾不止一次地想過,但現在已隨郡主的死成為了永久的謎團。永久的謎呀!”火盆中,那名單已經燃成了灰燼……湖州,長城縣縣城的一處大宅之中。陳鶴喚在二樓的臥室窗前長身而立,眺望著遠處的翠屏山。噗噗,咕咕。一隻白色的信鴿飛進了陳鶴喚的臥室之中,陳鶴喚眼疾手快,一把將信鴿抓在手上。從綁在鴿爪上的竹筒裡取出一卷紙,然後手一拋,信鴿便撲扇著翅膀飛走了。陳鶴喚拿著紙條走進書房之中,將紙條展開。隻見紙條上寫著5428817549636342……若是一般人看到也許以往是鬼畫符,或者小孩子信手塗鴉。可如果是現代人看到那一定認識,阿拉伯數字而已。陳鶴喚從書房的書架上取出一本《千字文》來,這千字文表麵上看很普通,實則裡麵的內容都是顛倒了順序的。不仔細讀一遍的話,很難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陳鶴喚拿起毛筆,蘸了點墨。然後對著紙條就翻起了《千字文》來。然後在紙條上寫下幾行字:“五弟鶴喣近期即將南下,將在申城立足。兩地相距不遠,你二人要相互扶持,財貨被劫之事為兄業已了解,二弟不必為此著惱。近期更不要再往幽州運送,一切等待為兄下一步的指示。”陳鶴喚緩緩的將紙條拿起,然後撕成碎片丟棄在廢紙簍中。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公子,劉傳林劉公子到訪,正在前廳等候。”陳鶴喚:“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此時前廳的劉傳林正品著香茗,陳鶴喚整理了一下衣衫步入前廳。陳鶴喚:“哎呀,傳林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傳林兄恕罪則個。”劉傳林:“陳兄哪裡的話,是傳林冒昧到訪,打擾之處還請陳兄海涵。”二人客套一番分賓主落座。陳鶴喚:“不知是什麼風把傳林兄給吹到寒舍來了?平時傳林兄可是很少來啊!”劉傳林:“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最近家父似乎不太開心。不過吃過陳兄親自下廚做的酒席之後心情開懷了不少,今日到府上來主要是向陳兄道謝的。”陳鶴喚:“哎呦,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這麼點事啊,劉員外是客人,我是開酒樓的。為客人做一桌酒席怎麼了。”劉傳林:“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這環太湖一帶,誰不知陳公子的大名啊!你陳公子的廚藝簡直就是天下一絕,多少人排隊都趕不上陳公子親自下廚。而陳公子能為家父破例一次,傳林怎能不來道謝一番啊!”陳鶴喚:“其實這也是我與傳林兄你相交莫逆之故。想當初陳某剛剛在湖州立足之時,傳林兄那可是我酒樓的第一位顧客啊!這些年也多虧傳林兄照顧,要說謝,那也是我謝謝你啊!”劉傳林:“好好好,咱們也彆相互客套了。不過陳兄,今日過府一敘,沒想到府上的茶水居然也與眾不同啊!不知這茶……”陳鶴喚:“啊,說來也巧,這茶是小弟從一位高人那裡得到的方法加工而成。此茶與眾不同,不需用煮,也無需添加薑蒜之類。隻需開水衝泡茶葉即可,待會我送傳林兄二斤。”劉傳林:“如此傳林就卻之不恭了。上次從烏城回來後,傳林已多日未見陳兄。不如我們二人再去一次烏城如何?”陳鶴喚:“哈哈,傳林兄恐怕是又想念你的瑩玉姑娘了吧!”劉傳林被陳鶴喚說的麵紅耳赤的,辯解道:“陳兄千萬不要誤會,我與瑩玉姑娘隻是普通朋友而已。”陳鶴喚一副欠揍的表情說道:“傳林兄,不用解釋,我懂,我懂。”幽州,燕山。陳鶴喣:“大哥,你也一起去申城嗎?”陳鶴鳴:“是啊,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二弟了。此次南下順便去趟湖州,和二弟見一麵。”陳鶴叱:“大哥我們也很久沒見過二哥了,帶我們也一起去好不好啊?”陳鶴吒:“是啊大哥,好不好?”陳鶴鳴:“你們兩個臭小子,武功練的怎麼樣了?”陳鶴叱:“大哥,我們倆的武功那可不是吹,能在我們哥倆手上沾到便宜的,估計沒多少人。”陳鶴吒:“八哥說的不錯,雖然我們的武功還比不上大哥二哥,”看了看旁邊的陳鶴喣接著道:“當然和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比也差那麼一點點。但放在江湖上那也是數得著的高手了。”陳鶴喅:“我說,你倆就彆在那吹了。”陳鶴叱:“哎,我說六哥啊,您老人家怎麼說兄弟吹呢?太傷兄弟的心了。”陳鶴吒:“是啊六哥!兄弟的心被你傷透了。”看著兄弟們其樂融融的在一起說笑,陳鶴鳴也很開心。笑著說道:“好了,彆鬨了。八弟九弟,你們二人想一起南下也不是不行,不過大哥要先看看你們的功夫。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你們就在幽州乖乖的待著吧。”陳鶴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起哄道:“好啊,好啊。又要看八哥九哥挨揍嘍!”陳鶴吒:“去……你個小妮子,九哥平時白疼你了。”陳鶴白對著陳鶴吒伸了伸舌頭,一下躲到大姐陳鶴紅的身後不出來了。陳鶴鳴:“走吧,去演武場。”眾人紛紛趕到演武場。陳鶴叱陳鶴吒並肩站好,每人手持一條水火棍。緊緊的盯著對麵赤手空拳的陳鶴鳴。兄弟們之間經常切磋武藝,況且二人的武功是自己手把手的教的。因此二人的武功如何,陳鶴鳴很清楚。陳鶴叱陳鶴吒倆兄弟就比較緊張了。雖然知道大哥對自己二人會手下留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大哥切磋都比較緊張。二人和陳鶴鳴對峙著,緊緊的握住水火棍,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大喝一聲,就分左右朝陳鶴鳴攻來。陳鶴鳴一個後仰,避過二人的長棍。二人回手就又朝陳鶴鳴攻去。陳鶴叱陳鶴吒將手中的水火棍武的密不透風,但陳鶴鳴隻是來回的閃避。陳鶴叱陳鶴吒使勁渾身的解數,始終無法碰到陳鶴鳴的衣角。二人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濕,陳鶴鳴稍一出手,就將二人手中的水火棍奪了過去。陳鶴鳴看著陳鶴叱和陳鶴吒二人則一臉懵逼的樣子開口說道:“還不錯,是比以前有了那麼一點進步。不過這些還不夠,須知江湖險惡,你們的武功雖說不錯了,但就這樣去闖蕩的話很難能在江湖中存活下來。”陳鶴嘩:“嘿嘿,你們倆小子也不要灰心,剛才大哥不也說你們有進步嗎。隻要肯努力,將來肯定會成為高手的。”陳鶴吒:“四哥你放心,我們肯定能成為高手。”然後看向陳鶴鳴。陳鶴鳴看著陳鶴叱陳鶴吒那兩雙滴溜溜轉的小眼感覺有些好笑。不過還是板著臉道:“你們倆武功太差了,我說實話,不想帶你們去丟人。”看著二人一臉的失望之色,又說道:“不過你們倆年紀也不小了,也是該帶你們出趟遠門去見一見市麵的時候了。這次就跟我和你們五哥一起南下吧。”陳鶴叱陳鶴吒走上前,保住陳鶴鳴說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我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陳鶴鳴:“好了,好了。都多大了,還這麼粘人。丟不丟人啊!”接著對其他人說道:“我們走後,你們多注意安全,防守好我們的家園,等我們回來。”“大哥放心吧,我們省的。”湖州的官道上,一輛馬車之中。陳鶴喚:“傳林兄啊!其實你與那瑩玉姑娘早就有了夫妻之實,而且也在一起住了數月之久了。為何不肯承認呢?而且還化名為“賈明”?”劉傳林:“我,這。”陳鶴喚:“難道傳林兄隻是為了玩玩而已?”劉傳林:“當然不是了,我跟瑩玉是真心相愛的。”陳鶴喚:“傳林兄你彆激動,不過,傳林兄。既然你們二人真心相愛乾嘛不早日喜結連理呢?”劉傳林:“實不相瞞,家父也曾是朝廷命官。而瑩玉的出身,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陳鶴喚:“傳林兄,你知道一個男人最應該做的是什麼嗎?”劉傳林:“是什麼?”陳鶴喚:“一個男人最應該做的,就是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作為兒子要孝敬父母,不管他們是貧富貴賤。作為父親,要愛護子女。作為一個女人的依靠,也一定不能辜負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
第四十三章男人應該做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