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陳鶴鳴已經在狄府之中住了十多天了。狄仁傑前幾天還想推薦陳鶴鳴去國子監讀書，讓他準備科舉考試。不過被陳鶴鳴婉拒了，試想一個上了十幾年學的家夥怎麼可能再去遭那上學的罪呢。這段時間可把陳鶴鳴憋壞了，在狄府之中住著一點都不自由。陳鶴鳴打定主意，待會狄仁傑下朝回來後就去和老狄商量商量讓自己離開長安。陳鶴鳴：“狄福，狄大人是不是已經回府了啊？”狄福：“哦，陳公子啊，您找老爺有事嗎？老爺剛剛下朝回來。這會正在東花廳呢。”陳鶴鳴：“哦，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東花廳之中，狄仁傑手捧著一盞茶，滿臉凝重的來回跺著步。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李元芳則在一旁注視著狄仁傑，陳鶴鳴一路朝著東花廳走來。邁步進入東花廳，剛想和狄仁傑打招呼，李元芳則及時阻止了陳鶴鳴。李元芳：“鶴鳴兄稍待，大人正在思考問題。”說完便不再理會一旁的陳鶴鳴。陳鶴鳴瞧瞧李元芳那看著狄仁傑時那欽佩的眼神，內心之中不由的吐槽道，你可真是老狄的忠實粉絲啊！不過也沒打攪狄仁傑，就在門口靜靜的等著狄仁傑思考完。過了好一會，狄仁傑深呼了一口氣之後終於停下了腳步。一轉身才發現，原來陳鶴鳴也進來了。狄仁傑：“鶴鳴你來了？”陳鶴鳴：“剛剛我一進來元芳兄就不讓我打擾大人思考問題。可您老人家思考問題也太專注了吧！居然才注意到我。”狄仁傑笑嗬嗬的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一時沒發現你。”李元芳：“大人，您是太專注了，所以才沒注意鶴鳴兄進來。”陳鶴鳴：“大人，剛剛看您的表情那麼的凝重，不知在思索些什麼事情啊？方不方便說一說啊？”狄仁傑：“啊！是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陳鶴鳴：“朝堂上的事，那就是國家大事啊！如此，那大人您就不用說了，我這樣的老百姓也不適合聽。”狄仁傑：“鶴鳴，為什麼你那麼的排斥朝廷呢？”陳鶴鳴：“大人，我沒有啊！我隻是覺得自己不適合當官而已。”狄仁傑：“那好吧，人各有誌。我也不會逼你。”陳鶴鳴和狄仁傑這段時間相處的還算不錯，看著狄仁傑這老頭興致有些不高，要告辭的話也暫時說不出來。陳鶴鳴為了避免尷尬，主動**話題問道：“大人，今天朝堂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讓您如此的愁眉不展？”狄仁傑奇怪的看著陳鶴鳴不說話。陳鶴鳴瞧老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問道：“大人，怎麼了？”狄仁傑：“你不是對朝廷的事情不感興趣嗎？我隻是在好奇，你為什麼主動打聽起朝廷的事了呢？”陳鶴鳴不好意思道：“大人，這不是那什麼嘛……我在狄府白吃白喝的也有一段日子了。老是這樣也挺過意不去的，今日看大人您愁眉不展的樣子。肯定是在為什麼事發愁，所以想問問您老人家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出出主意。”狄仁傑微笑著說道：“也好，那我就看看你這小子能不能出個好主意。”陳鶴鳴仔細的聽狄仁傑說：“今日早朝，聽聞吐蕃與我朝又開戰了。一個月前大將軍王孝傑，婁師德與吐蕃將論欽陵讚婆戰於素羅汗山，結果居然敗了。”陳鶴鳴：“大人是為此事而憂心嗎？以我看來，大人根本不必為此事操心。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的失敗並不算什麼。再贏回來就是了。”狄仁傑：“鶴鳴，你說的我也清楚。但有些事情，是你所不了解的。現如今大周雖然一片祥和，但內裡卻暗流湧動。而邊關戰事不斷，剛剛和突厥結束了戰爭，這會又與吐蕃交戰。哎……”陳鶴鳴：“大人，突厥與吐蕃相比哪一方的戰力更強啊？”狄仁傑：“自然是突厥要強一些了，不過吐蕃也不能小覷啊！”陳鶴鳴：“吐蕃一直是我朝的大敵，自從吐峪渾滅亡我朝與吐蕃接壤後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實戰時和。而且大多數戰事都是吐蕃人率先挑起的，我朝與吐蕃的戰事雖說也有失利之時，但大多數情況下都能取勝對吧大人？”狄仁傑：“不錯，論野戰的確我大周遠勝吐蕃。”陳鶴鳴：“我朝與吐蕃之所以打的有勝有負其最關鍵的原因，大人可想到了是什麼？”狄仁傑：“你是說地利……”陳鶴鳴：“正是，我也曾關注過本朝所曆經過的戰事。不僅是本朝的，包括秦漢，隋唐一些戰事我都曾感興趣了解過。”狄仁傑聽陳鶴鳴這麼說，也起了興趣。狄仁傑：“前段時間在湖州與你閒聊時隻是覺得你博學，沒想到你居然還懂得戰陣之道。所幸今日有空，我這個老頭子就來聽聽你的高見。”陳鶴鳴：“大人繆讚了，我隻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真正的運籌帷幄，統兵作戰可完全不行。我就這麼一說，您那，也就那麼一聽就好。”狄仁傑：“好，你且把你的看法說來聽聽。”陳鶴鳴：“那大人，我可就說了。想當初，太宗年間。吐蕃的讚普鬆讚乾布一統高原，吐蕃就開始變得強盛起來。啊，我說的強盛也隻是相對的。論起綜合國力和大唐大周是沒法比的。”李元芳突然打斷陳鶴鳴的話問道：“鶴鳴兄，什麼是綜合國力啊？”陳鶴鳴這才想起來，現在可沒有綜合國力的具體概念。於是便對二人說道：“所謂的綜合國力便是衡量一個國家基本國情和基本資源最重要的指標，也是衡量一個國家的經濟、政治、軍事、文化、科技、教育、人力資源等實力的綜合性指標。”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狄仁傑與李元芳相互看了看階有些茫然。然後又問了陳鶴鳴一大堆問題，在陳鶴鳴看來，狄仁傑都快化身成十萬個為什麼了。廢了不少的口舌之後，狄仁傑終於理解了。要說狄仁傑的確是一個聰明人，對一些現代理念沒了解過。不過一經陳鶴鳴的提點，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狄仁傑：“鶴鳴，你接著往下說。”陳鶴鳴：“我的觀點就是吐蕃人從高原上下來之後打不過我們，但是他們往回跑的話，我大周將士又追不上。基本上在高原上，我大周是勝少敗多。”李元芳：“是啊！我們漢人根本不能像吐蕃人那樣可以生活在高原上。”陳鶴鳴：“元芳，你這話可就錯了。”李元芳：“嗯，怎麼錯了？”陳鶴鳴：“難道元芳兄你不知道文成公主嗎？”李元芳：“當然知道了，文成公主為了大唐與吐蕃之間的和平，和親於鬆讚乾布。這我怎麼會不清楚。”陳鶴鳴：“文成公主可是漢人，而且文成公主入吐蕃也帶了大量的工匠。他們大多數都是漢人，他們也都在吐蕃生活了多年的啊！”李元芳不由得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陳鶴鳴。狄仁傑一臉凝重的問道：“鶴鳴，我想你是不會無的放矢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陳鶴鳴：“大人，不瞞您說。我還真的知道點什麼。就比如當年的薛仁貴大將軍率軍與吐蕃作戰，可是結果卻兵敗大非川。若不是薛大將軍勇冠三軍，恐怕損失將會更大。那場大戰，一開始唐軍便有多數將士病倒了，大多呼吸困難。還有的將士直接失去了生命，根本無力作戰。”狄仁傑：“不錯，的確是這樣。若非大多數將士都失去了作戰能力，以薛大將軍的本事如何會兵敗大非川呢！”陳鶴鳴：“其實，大多數的將士隻不過是適應不了吐蕃的環境，要知道吐蕃的地勢要比我們這高很多……”狄仁傑與李元芳聽的很認真，陳鶴鳴也很有成就感。一上午都在給二人上課，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飯點。狄仁傑：“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去用膳吧。”吃過午飯，陳鶴鳴對狄仁傑提出了告辭。狄仁傑實在挽留不下，也就允了他離開。狄仁傑還在消化著陳鶴鳴所講述的知識。狄仁傑被陳鶴鳴帶進了一個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全新的領域。明白了，為什麼漢人在吐蕃不能作戰。原來那是高原反應，而要克服高原反應也是有辦法的。隻需要徐徐漸進，慢慢適應就可以了。不僅如此，一些天文，地理知識。以及其他一些這個時代無法解釋的清的事情，狄仁傑在陳鶴鳴這裡也得到了答案。雖然狄仁傑無法證明陳鶴鳴說的就一定對，但至少，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這使得狄仁傑對陳鶴鳴越發的好奇了起來。狄仁傑：“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多？”李元芳：“大人，還在想鶴鳴兄今日所講的事情嗎？”
第六十二章大唐吐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