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張柬之字孟將(1 / 1)

香玉:“原來是這樣!”陳鶴鳴:“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尋找你母親。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直到那一天盧奇把我拉到這來。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驚呆了。因為你和你母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提到母親,香玉不由得有些傷感。陳鶴鳴:“沒能夠找到你的母親,是我這一生中的一大憾事。你有什麼心願嗎?如果有的話,我會儘全力去幫你的。”香玉:“不必了,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比起那些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人來不知道強多少倍。”陳鶴鳴:“可你不能在青樓裡待一輩子吧!”香玉:“不在青樓裡待著,我還能去哪?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犯官之後,當年我父親可是謀過反的。隻是家中女眷被打成賤籍而已,皇帝沒有殺我就已經夠幸運的了。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還能奢望什麼呢?即便是命好,被人贖身也就是給人做小的命。說不準會被怎麼欺負呢!我娘當初就是這樣,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就在青樓裡待著呢。等老了,我就找個深山古刹。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陳鶴鳴:“你娘的遭遇,我深感遺憾。隻怪我當年沒有能力。但是現在老天既然讓我遇到了你,那我想這應該是老天重新給我的一次機會。讓我彌補當年的遺憾。”香玉:“其實你不必這樣的,我娘也隻不過是給你一些吃的而已。”陳鶴鳴:“那可不僅僅是幾口吃的,如果不是你娘的話也許我早就已經死了。”陳鶴鳴:“你跟我走吧,我幫你贖身。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香玉:“親妹妹!嗬嗬,你認為能照顧好我嗎?你知道如果我跟你走了會有多大的麻煩嗎?”陳鶴鳴:“隻要你願意,我就不怕麻煩。無論有多大的風雨,我都會為你擋住的。”香玉:“你這是在可憐我嗎?”陳鶴鳴:“不,我隻是不想抱憾終身。”香玉:“我累了,你走吧。”陳鶴鳴:“香玉……”香玉:“走啊!”香玉咆哮道。陳鶴鳴:“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噔噔噔,聽著陳鶴鳴下樓的聲音。香玉仿佛是抽乾了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嘴裡淒涼的笑道:“妹妹,親妹妹。難道為我贖身就為了讓我去做你的妹妹嗎?我不用你可憐。”說著就把桌上的酒壺碗碟掃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將硯台打飛,將陳鶴鳴畫的那幅自己的畫像拿起來就要撕了。不過剛一動手,看到畫上提的一首詩:“鶯飛燕舞三月春,二八佳人色傾城。莫教先境幸得見,神仙莫不下凡塵。”看著陳鶴鳴寫給自己的詩,香玉停住了手。將畫像仔細的展平。這時候香玉的貼身小丫鬟錦兒聽到動靜跑了進來,看到地上的碎片不由得關心道:“小姐,你怎麼了?”香玉:“沒事,你讓人收拾一下吧。”錦兒:“哦,然後叫來兩名仆婦將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陳鶴鳴從暖香閣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周邊轉了起來。這時一個乞丐跑到陳鶴鳴身邊,拿著個破碗伸到陳鶴鳴麵前說道:“大爺可憐可憐,給點吧。”同時乞丐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扣在一起,做了一個ok的手勢。陳鶴鳴,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扔在乞丐的破碗裡。用極小的聲音對乞丐說道:“去查查曾在暖香閣香玉姑娘房中出現過的一個叫孟將的老者是什麼人。”乞丐聞言,立即對陳鶴鳴磕起頭來。說道:“謝公子爺賞,公子爺真是大善人啊!小的祝公子爺長命百歲。”陳鶴鳴沒說什麼,直接從乞丐身邊走了過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乞丐則從地上爬起來,匆匆的跑到了一個胡同裡麵。回到家,陳鶴鳴坐在書房裡麵,。靜靜的思考起來,武三思,我和他沒有任何的交集。若我給香玉贖身的話,那他會不會找我麻煩呢?我雖然不怕他,但畢竟惹惱了他在官場上就混不下去了。隻能亡命江湖,可那樣香玉該怎麼辦呢!我總不能帶著香玉去漂泊江湖吧!此時,陳鶴鳴念叨著的武三思也剛剛用完膳。正喝著茶呢,下人來報說張柬之大人上門拜訪。武三思一愣,心想:“張柬之,他怎麼來了?這老家夥和狄仁傑等人可是一向都不與我對付的啊!”話雖然這樣說,但武三思還是說道:“快請。不,我親自去。”張柬之正被下人領著朝客廳走去,這時候武三思也正好出來。正好遇見,雖然二人在朝堂上不對付。可是私底下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武三思:“哎呀!張閣老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張柬之:“老夫不請自來,還望梁王切莫怪罪啊!”武三思:“哪裡哪裡,閣老快請。”張柬之也沒客氣,直接隨著武三思朝裡麵走去。兩人在客位上相對而坐,下人端茶上來。武三思:“張閣老請用茶。”張柬之:“多謝梁王。”輕輕端起茶盞茶蓋輕叩幾下杯緣,輕輕吹了吹口氣,抿了抿蓋上茶蓋。然後將茶盞放下。武三思:“張閣老一向公務繁忙,不知今日光臨寒舍有何要事啊?”張柬之:“不敢欺瞞梁王,老夫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武三思:“閣老有事但說無妨,本王洗耳恭聽。”張柬之:“是關於老夫那侄女香玉之事。”武三思:“原來閣老所說之事指的是這件事啊!”張柬之:“正是。”武三思:“這件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看在你張閣老的麵子上,本王可在也沒去找過香玉啊!”張柬之:“梁王可否高抬貴手,放我那侄女一馬?允許老夫為她贖身。”武三思:“閣老這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本王放她一馬啊!閣老想為香玉贖身自然是要去跟人家青樓談啊,這和本王有什麼關係?”張柬之:“梁王,老夫可不隻一次和暖香閣談過。可人家就是不肯讓老夫給香玉贖身啊!”武三思:“人家既然不肯,那本王也沒有辦法啊!”張柬之:“再怎麼說,老夫也是當朝的宰相。一家小小的青樓竟然敢不給當朝宰相麵子,必然是有所倚仗的。而具老夫所知,那青樓之所以不同意老夫給香玉贖身,乃是奉了其背後主子的命令。暖香閣背後撐腰的人,梁王應該不陌生吧?”武三思:“本王不知道閣老說的什麼,那香玉本是犯官之後。被打成賤籍發配教坊司後被暖香閣買去就是人家暖香閣的人了。人家不同意贖身,本王也不能去乾涉啊!要不然就該有一些個李唐老臣彈劾本王仗勢欺人了。”張柬之:“梁王……”武三思則是端起了茶盞,茶蓋輕叩幾下茶緣,吹了吹喝了起來。這是要端茶送客了。張柬之碰了一鼻子灰,隻好起身告辭了。張柬之:“既如此,那本閣就告辭了。”武三思:“恕不遠送。”張柬之:“哼。”幾天後的夜裡,陳鶴鳴在書房之中,手中拿著一張紙條。走到一盞燈前,摘下氣死風的燈罩。將紙條放在火苗上,紙條立即便被點燃了。然後很快就化成了灰燼。陳鶴鳴:“孟將,張柬之。原來你是當朝閣老啊!狄仁傑字懷英,所以狄仁傑微服私訪時總是自稱並州懷英。張柬之,字孟將。所以你自稱孟將,這倒也不算騙人。沒想到我陳鶴鳴居然有幸和當朝的兩位宰相大人都有了交集!”又是一個休沐日,這天張柬之乘坐馬車又來了暖香閣。剛進去就聽到裡麵的爭吵聲,“公子啊!奴家已經說過了,香玉姑娘是不會離開暖香閣的。贖身這事您就不要再提了。”“為什麼?要多少銀子,你開個價。”“這根本就不是價不價的事。”張柬之一聽,居然有人要給香玉贖身。仔細一瞧認識,要給香玉贖身的正是陳鶴鳴。咳咳,張柬之輕咳兩聲。老鴇子和陳鶴鳴齊聲道:“孟先生。”張柬之沒有理會那老鴇子,對著陳鶴鳴說道:“陳公子可否賞臉,陪老夫小酌幾杯?”陳鶴鳴心想,這老家夥乾嘛?明明是宰相卻假裝糟老頭子。是想玩扮豬吃老虎嗎?可自己也不是老虎啊!他是宰相,而且香玉叫他伯父。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忙給香玉贖身?陳鶴鳴:“長者賜,不敢辭。承蒙孟先生相邀,陳某哪有拒絕的道理。”張柬之:“既如此,那就請陳公子隨我來吧。”走出暖香閣,跟著張柬之上了馬車。張柬之吩咐一聲,:“回府。”陳鶴鳴問道:“孟先生這是要帶我去哪?”張柬之:“去老夫府上。”去他家,這老家夥是什麼意思?陳鶴鳴:“這真是鶴鳴的罪過,這麼久了,都沒有到先生府上登門拜訪過。這,我也沒什麼準備。第一次登門就空著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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